“什么？”凌弃感到了难以置信，倏地瞪大了双眸，用着所有的力气开始寻找。

林凡这才说道：“月灵潇，现在你该都想起来了吧？”

众人这才看向了月灵潇，只见月灵潇早已泪流满面，眼眸之中的复杂神情一点都不像往常那个单纯的九尾狐一族的世子。

月灵潇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凌弃，这些年真的苦了你了，若不是因为你一直在保护仙草，我根本就不可能还会有重新到六道轮回的机会。”

“当年九尾狐一族几乎尽数覆灭，我恍如在一场睡梦之中得到了庇护，如今细细想来便是仙草的力量，也是你的力量。”

也就是到了此刻，月灵潇终于明白那一场梦境究竟是何意，也能明白为何他在听到了老者嫌弃凌弃的话，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妖怪竟然有了这样的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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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并非仅仅只是因为他有同样的遭遇，更是因为在千百年前，他们原本就是相识的故人。

凌弃看着这熟悉的眼神，带着一丝感激和安慰，勉强的笑道：“恩人，你能平安无事就好，这原本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能够在弥留之际知晓这些，已经算是上天对于我的垂怜，我知足了。”

语罢，凌弃缓缓的闭上了双眸，样子看起来十分疲惫。

月灵潇慌忙说道：“林凡，求求你，救救他。”

月灵潇不可能会在这个地方逗留，他很快就要离开此处跟随林凡继续寻找-棋子。

可是前世的记忆都回来了，他也能清楚的看到这么多年以来，凌弃为了他究竟做了多少事情，受到了多少的委屈。

当年，月灵潇凭着高强的灵力能护住凌弃，现如今他只是一个灵力低微的小妖，保护自己尚且能力不足，根本就做不到这些事情。

林凡沉声道：“你放心好了，这虽然是逆天改命，你们两个人也都受到了一些惩罚，他会没事的。”

“他是太累了，等到休息一下就会醒过来的，你们两个人的缘分还没有彻底结束，他做了这么多的好事，也救了这么多百姓，自然是会得到一些恩赐。”

闻言，月灵潇泪水继续落下，却是喜极而泣。

“太好了，谢谢，还能遇到你。”

月灵潇也不知道这一声感谢究竟是对谁说的，这才明白原来这一场造化竟然就是对于彼此的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