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戴着黑色面罩飞身蹿到土山包的一棵大树杈上。大树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剧烈地晃动了几下,几片枯黄的树叶悠悠飘落。黑衣人动作娴熟地拿出一根钻天炮,用火机点燃引线。燃烧起来的引线冒着点点火星,发出滋滋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深夜里,警察局大院边的那个小土包在黯淡的月色下显得格外阴森。上边的大树犹如一个巨大的黑影,张牙舞爪地立在那里。一阵冷风呼啸而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夜的幽灵在低语。
黑衣人端起钻天炮,手臂用力一挥,嗖的一声,钻天炮拖着长长的火苗尾巴,如同一道闪电般飞向张士冠生前居住地的办公室。
砰的一声巨响,瞬间燃起熊熊大火。那火焰如同猛兽一般,疯狂地吞噬着一切,滚滚浓烟直冲云霄。警察局内顿时响起刺耳的警哨,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宁静。
警员们从睡梦中惊醒,有的睡眼惺忪,一脸茫然,仿佛还未从梦中回过神来;有的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下来。他们手忙脚乱地提起水桶,跌跌撞撞地往大火中洒水,水桶碰撞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还有的挥舞着铁锨,拼命地往火里填沙土,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中。
杜溜子、刘震东、黄刚三位警官几乎同时出现在救火现场。杜溜子的衣衫扣子系错了位,头发凌乱不堪,他的眼神中透着焦急与愤怒,一边大声指挥着警员们救火,一边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震东的鞋子都没穿好,一只脚的袜子还不知去向,他的脸上满是灰土,汗水顺着脸颊流下,划出一道道痕迹。黄刚的脸上沾满了泥水,衣服也被树枝划破了好几道口子,他挥舞着铁锨,咬牙切齿地吼着:“都给我加把劲!”
人群中不知谁惊恐地喊着:“无人住的房子咋着火了?”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那声音颤抖着,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吓破了胆。
另一个人也跟着吃惊地说道:“我听到砰的一声爆炸响,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他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着,试图寻找答案。
与此同时,值班警察董凯在值班室里正打着瞌睡。突然,另一个警报尖锐地响起。“嘀嘀嘀……嘀嘀嘀……”警报声在整个警察局内疯狂地回荡着。董凯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手忙脚乱地拿起对讲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和惊慌。
“仓库失窃了!”通讯机里传来一个轻微颤抖着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慌。
“仓库失窃了?!”董凯大吃一惊,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我马上给局长汇报!”他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董凯心急火燎地给杜溜子汇报完,便像一阵风似的从值班室向着仓库飞奔而去。一路上,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怕的念头:“这可怎么办?怎么会这样?”
在接近仓库的时候,他看到了杜瘤子带领好几个警察和经验丰富的警探已经赶到了现场。现场气氛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谁是最后一个进仓库的人?谁负责监管了这些走私物品?”警探连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愤怒。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像利剑一样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是负责的,才接手不到三天,我……”被问话的警察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下,声音也在颤抖,“我确保没有别人进出过这个仓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委屈,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那就是说,你监守自盗了?”眼前的警探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
这个警察着急地争辩到,“我在仓库站岗,听到救火的喊声,杜局长安排我去救火了,就我离开这几十分钟了,发生了这个失窃案件”。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杜溜子听到这,怒火中烧,一下子扑上去,啪啪啪,狠狠地扇了他几个耳光,“出了这么大事情,你还推卸责任,我是招呼警员救火,没有让你去啊”。他的眼睛里满是怒火,仿佛要喷出火来。
这个警察还想强词夺理,黄刚怒不可遏,飞起一脚踹了过去,“滚一边去吧!”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刘震东这时快步走过来,伸手拉住黄刚,说道:“你让人家说完话啊?”他的表情严肃,眉头紧皱。
杜溜子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大喊一声,“这里没有他争辩的,先把他羁押起来,听候处置吧。”他的声音在颤抖,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这时,过来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地把这个警察押走。这个警察一边被拖着走,一边还在不停地喊冤。
刘震东望着被押走的警察,自嘲道,“笑话了,警察局还丢东西”。他的脸上满是无奈和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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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溜子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说道:“在案件没有弄清楚前,谁也别胡言乱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