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收入,他是真要饿死的。
“还能怎么办?”
许富贵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最终还是心软下来。
“我请个假,下午咱们买些礼物去厂里找人问问,看有没有回转的余地。”
许富贵在轧钢厂干了那么多年,认识不少人,信息渠道比许大茂强许多。
“爸,要是没有回转的余地该怎么办?”
想到昨天宣传科长蛮横的态度,许大茂弱弱问了一句。
“那你就回乡下种田吧。”
许富贵冷哼一声,抛下许大茂转身离去。
这是句气话,却未必是虚言。
现在四九城工作那么难找,几乎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多一个富余都没有。
失去工作的许大茂难以在城里立足,就只能去乡下讨生活了。
“啊?”
许大茂惊呼一声,想到乡下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忍不住哀叹起来。
他的身板可伺候不好庄稼。
……
下午,许大茂父子二人拎着烟酒来到轧钢厂门前。
许富贵上前给看门的守卫递了根烟,想请他帮忙给厂里认识的人递个话。
没想到守卫看都没看他递过来的烟,直接一口回绝,并严词叫他们退开,别挡住大门。
许富贵无奈,只能顶着冷风在外面苦等。
好在临近下班时间,没等多久工人们便从厂里鱼贯而出。
许富贵瞅准时机,叫住一名认识的干部,请他到路边一叙。
“杨主任,我儿子在厂里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开除了呢?”
许富贵给杨主任递了烟,并十分熟练地帮忙点上。
杨主任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摇摇头沉声说道:“我是负责生产的,宣传科那边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
不是不太清楚,而是心里清楚,嘴上不能说。
轧钢厂归公的事近在眼前,他们这些原先的管理层可不敢多言,就怕说错话惹上麻烦。
“那能不能帮我把宣传科长约出来,我些话想跟他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