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钻进京兆尹体内的海魔邪物,十个他捆起来都不一定能打过。
他又如何敢拿大?
“道友福缘深厚,自然百难不侵,我一介散修,哪有什么功劳……”方从半真半假地说着。
京兆尹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反正没有再强求。
如此,又客套了一会,张严道:“父亲此次被杖,实非京兆府办事不利。今日一早,那万年县丞就被发现死于后衙……”他原原本本得将来龙去脉一说,全家顿时就恍然起来。
“父亲,如今想要洗脱罪责,就必须去县衙调查清楚,我已与大神约好……”
京兆尹听他说完,开口道:“你且去,正事要紧!一定不能辜负陛下重托。”
“是!”张严行礼后带着方从离开。
谁知到了前衙,那送他们来的马车还没有走。
张严以为他是要赏,便从怀中掏出一个五两的银锭。
“这可如何使得?!”车把式一边说,一边伸手接银子:“小的在这里等待,主要还是因为大神的宝贝留在了车上……”
张严扭头,果然便看到了鼙鼓羽氅,以及头顶红布的草人。
于是他道声谢,将东西抱在怀中。
而这时,方从已经骑上了衙前的官马,作势欲走。
“大神,你这……”他急忙喊。
方从道:“你先带着!”
他是真恨自己不了解人性。
为啥好好的世界,突然就没人贪图便宜了呢。
要是车把式顺势把那套东西带走,他还有什么烦恼可言?
张严听他说不要,只好找块绸布,将东西包裹严实,然后背着上马。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直奔万年县衙而去。
封京以中轴为线,将京城分作东西两块。
东名长安,西名万年。
万年县衙实际就在封京之中,只不过是位于偏远的西南角。
因此,两人没用多久,便抵达了衙门。
“见过张将军!”
守门小吏是认识张严这个上司家公子的,因此根本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