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能退缩。
他可以死,可以败,但绝对不能退。
想到这,楚秉杰不仅没有停下功法,反而震荡热流,主动向丹田冲击。
咔!
他似乎听到丹田撑裂的声音。
然后就是难以言诉的痛苦,就仿佛全身所有器官,都在被冰刀狠狠刮磨。
“啊~”
他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我不服!我!不!服!”
临阳城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巨大黑影。
那黑影,双手在天,双脚入地。
项上无首,身上无衣。
“我不服!”
咔!
又是一声巨响。
然后楚秉杰便发现,他“看”到了临阳,“看”到了大地,看到了城里城外的众多草木,尸魔,修士,蝼蚁……
在他家中,儿媳在撒泼,老妻在垂泪。
横亘在天地间的巨大黑影,呼得一下钻进了他的卤门。
“我……我这是神识?”
他有些不确定得“看”着所能看到的一切。
似乎,也只有神识,才能解释他现在的遭遇。
“没错,是神识。”
冥冥缈缈之处,一个声音传来。
楚秉杰回头,便看到高坐在皇位上的方从。
“主公!”
他一惊,扩散的神识瞬间回归。
视角又转变成了没服筑基丹以前的样子。
“主公,我这是成功了?”
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甚至,感观上的记忆,仍停留在丹田破碎之时。
“是的,成功了。”
这点把握方从还是有的,尽管他心里其实也充满许多疑惑。
别的不说,那个无头的黑影是怎么回事?
最后又怎么钻进了楚秉杰的身体。
而对方又似乎一无所知。
“成功了……成功了……”
他身躯颤抖着,拜服于地::“多谢主公成全,微臣今后必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方从点头:“起来吧,快巩固境界。”
“是!”
楚秉杰也不避讳,当即盘腿打坐。
文阁内,无论戍卫府还是昌平,都看得一脸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