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拥堵的街道上左冲右突，秦怀章坐在后座，如坐针毡，不停地看着手表，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他的心上狠狠扎了一刀。

他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在膝盖上颤抖。

终于，车子抵达了省城近郊的机场。

秦怀章几乎是跳下车的，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提着简单的行李就朝着候机大厅狂奔。

他大口喘着粗气，跑到售票窗口，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给我一张最快去京城的机票！”

售票员看了他一眼，被他的狼狈模样吓了一跳，快速操作电脑后告知他：“先生，最近一班是半小时后的航班，还有头等舱。”

“行，就它了！” 秦怀章毫不犹豫地掏出信用卡。

安检时，他紧张得手心全是汗，生怕自己的异常表现引起工作人员的怀疑。

好在有惊无险，他顺利通过安检，来到候机区。

他坐在角落里，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只要有人多看他一眼，他就觉得对方是来抓他的。

当载着他的飞机终于起飞，秦怀章望着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一去，前路未卜。

抵达京城后，他按照事先计划好的，来到了一家很不起眼的小旅馆。

他用假身份证登记入住，躲进房间后，整个人像一滩软泥般瘫倒在床上。

他开始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在京城有那个所谓的 “领导”，但他不确定这些人是否可靠，会不会在关键时刻还能不能出手帮他。

犹豫再三，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喂？”

秦怀章压低声音说：“您好啊牧老，是我，秦怀章啊，我已经来到京城了。牧老，我这边出了点事，我需要您的帮助。”

对方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怀章啊，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敢联系我。”

秦怀章急忙央求道：“牧老，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要您帮我度过这一关，我下半辈子就是当牛做马，我也一定报答您这个大恩的。”

对方冷笑一声后说道：“怀章啊，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为我当牛做马啊？

再说了，我自己现在出行都不是那么方便，我还怎么帮你啊，是不是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