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常的科普中，蜃景是光的折射和全反射而形成的自然现象。

而蜃妖则能通过术将这种现象转换，甚至以此推动形成影响人思维神智的幻觉。

张学舟这辈子都没见过蜃景，他也没见过蜃妖，他当下的一切应对方案都是以防患紫色剑兰草做参考。

或许是精神力量较之公孙弘等人更强，又或许是他全身覆盖的天衣和黑袍隔绝了紫色光芒，张学舟没感觉自己受到什么特别影响。

他追了数十步，才看见公孙弘和李少君背影。

两人一个低头脑袋，一个有些鬼鬼祟祟，但两人都没止步。

法力的光华依旧在两人身上冲刷不止，张学舟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但他此时没有再喊公孙弘和李少君。

他摸了摸天衣，又捏了捏备用解除思维影响的巴蛇之眼。

“居然不是蜃妖在吞吐雾气！”

不断行进靠近紫色光华，张学舟也走到了一处尽头。

仿若裂开的大地，这儿不再是坑坑洼洼被爆破过的模样，而是一条丈宽且深不见底的沟壑，公孙弘和李少君就在这片沟壑处来回晃悠。

仿若感受到了致命的风险，这两人在沟壑旁不断探足，但两人都没有踩踏掉下去。

沟壑下方仿若是火山和海水交融之处，无数水汽从下方升腾而起，又飘飘荡荡朝着下方涌去。

张学舟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敖厉这辈子都吞不完这片区域的雾气了。

他伸手摸了摸下方涌现的水汽，只觉水汽还有几许温热。

单独的这种水雾气不可能让人迷幻，最多只是起到了遮蔽视眼的用处。

张学舟保守防患的紫色光芒不算太离谱，让李少君和公孙弘神魂难控的原因有九成概率是紫色光芒所引发。

而越过这条丈宽的沟壑，张学舟还能看到青石堆砌的阶梯。

“怎么还有阶梯？”

张学舟使劲揉了揉眼睛。

紫色光芒最初距离他们足有两里之遥，而后不断行进则是只剩下一里路，等到张学舟再次靠近，那紫色光芒还剩下百余米，甚至悬挂于阶梯的上方。

他看着不断走向低处的地面，又看向阶梯上方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