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看过太医馆的张学舟,也看过张学舟被抬入安乐宫,但众人都没想到安乐宫的太皇太后重病在身,大概率是拿这个病患在做参考。
如果他们早一点点判断清楚,事情或许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
“你们安乐宫到底想干什么”王臧沉声道:“难道那窦太皇太后要行吕氏逆举乱政之事吗?”
“王大人,凭你刚刚这一句话,你将来死得不会冤”庄青翟淡声回应道。
“你不过是安乐宫的一条走狗,就算我等遭了不幸,你以为你将来又有什么好下场”王臧道。
“庄某将来下场可能不好,但至少也没到两位大人先走一步的下场”庄青翟道。
“姓庄的……”
“庄大人,不说我等三公九卿之位不可轻易撼动,我等还有儒家大儒的地位,岂是你们说杀就杀的”王臧道:“你们就不怕儒家反朝廷,从此让大汉一片混乱!”
“那不是庄某所担心的事情”庄青翟淡声道:“而且你们儒家也反不了。”
“我等……”
“庄某从陛下那儿取来了一些有意思的证供,不知两位大人可有兴趣看一看!”
庄青翟捧起一卷竹简,他也不等赵绾和王臧表达看法,而后从石椅上一跃而下。
踏步数十米,就到了拿锁链捆绑赵绾、王臧的监牢前。
他举起竹简,又一条一条展开,让竹简上的字清楚映入赵绾和王臧的眼中。
“这是……”
“是孔忠!”
一条条竹简,这就是赵绾、王臧的罪名。
对儒家内部而言,这上面的每一条内容都能证明着赵绾和王臧发展壮大儒家。
对于朝廷而言,赵绾和王臧利用裙带关系安置朝廷官员,只要能胜任职位,这种事情可以不做追究。
但真正追究起来后,他们的行为无疑不合法。
“两位,这可不仅仅是安乐宫针对你们”庄青翟提醒道:“如果陛下不默许,这种供词是到不了庄某手中的,而且让庄某感觉很有意思的是供词的提供者,这确实有些意思!”
庄青翟注目着被锁链捆绑的赵绾和王臧,又缓缓将竹简合拢。
“安乐宫针对你们,陛下默许,儒家大儒指证你们”庄青翟道:“你说你们当下还有什么后路?”
“这不可能!”
赵绾咬牙。
他身体一阵阵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