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那个先生跟着走出厂房，路过地上的两具尸体时，皱住了眉。

“这是？”

他问到这，汪鹏立即道：“说来奇怪，这人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被打死后立即就腐烂了，看着像死了很久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先生盯着尸体看了半晌后，才开口。

“这是傀儡术！”

“将死人以秘法复活，形同活人却又不是活人，像傀儡一样供其驱使，所以叫傀儡术。”

先生说完，叹了一声走出了厂房。

“烧了吧！”

陈已矣三人离开厂房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车上。

九方清云被放在后座，上半身趴在汪琪的腿上。

汪琪一边哭一边巩固着他的身体，以防在崎岖的山路被抖得撞到了伤口。

陈已矣听了一路她的哭声，实在是受不了了，开口道：“别哭了。”

“人不会死的。”

汪琪泪眼婆娑的看着她：“真的吗？你没骗我？”

“昨晚九方清云给了我一块玉佩，说他若是遇到危险玉佩就会裂，若是死了，玉佩就会碎。”

“现在玉佩裂了个口子，但是还没碎，所以人还有救。”

听了这话，汪琪心里燃起了希望，总算是没哭了。

一直没开口的司机这时踌躇着开口道：“你们...是道士？会法术会抓鬼的那种？”

陈已矣懒得跟他解释太多，嗯了一声算是认可了他的猜测。

司机又问：“所以，道士杀人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吗？可以随便杀吗？”

“对，我们每年有三个杀人名额，杀三个人以内不追究刑事责任，今年只杀了两个，还剩一个。所以你今天晚上最好什么都没看见，不然...” 陈已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司机浑身一抖，猛地点头。

“我今天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回去的速度比来的时候开得更快，半个小时，司机就开到了最近的市区里。

将三人送到医院门口后，九方清云才被弄下车，车门都还没来得及给他关，他油门一踩就溜了。

没人去在意他的去留，陈已矣背着九方清云立即往急诊去了。

好在她们来得及时，好在那把匕首没有插在心脏上，好在没有将匕首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