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已矣冷哼一声:“你大爷就跟在你三叔身后呢,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他。”
郭培搁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的捏成了拳,手背青筋爆起,眼中是藏不住的怒意。
“怎么报复?”他的声音低沉如深海,蕴含着危险与杀机。
陈已矣微微勾了勾嘴角,眼中带了点满意。
这才是她最初在郭培身上看到的气质,而不是刚才如一只丧家之犬一样,看着就来气。
“这事等会再商量,我先带你去把你身上这块佛牌给解决了!”
说着,她打转方向盘,车子在路口左转,朝着一条山路开上去了。
郭培知道陈已矣不管做什么都有她的道理,便没有多问。
车子开到半山腰后,她停下了。
“下车!”
说完她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走到后面取了自己的包后,背着包往一条只供一人行的小路上去了。
郭培立即跟了上去。
这条路显然已经很多年没人走过了,到处都是荆棘,两人走得很艰难。
郭培在四周扫了两眼后,见一旁有棵手腕粗的小树苗,便一脚将树苗给踹断了,撸干净了上面的枝桠后才赶上陈已矣。
陈已矣正在跟一片荆棘搏斗,他伸手将陈已矣拉到自己身后,用棍子去打那些荆棘,在一片刺丛里开辟出一条路来。
陈已矣盯着他的手看了两眼后,开口:“你这不是捡的吧?”
“刚踹断的”说完,他扭头看了眼陈已矣,见她面色奇怪不由问道:“怎么了?”
陈已矣指着他手上的杨树说:“这是杨树”。
郭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棍子,忽然想起了。
他穿梭在东南亚的原始森林习惯了,竟然给忘了。
在国内砍伐杨树是犯法的!
虽然他这算不是砍伐...
顿了顿后,他开口:“刚记错了,我是捡的。”
陈已矣轻哼一声,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