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带脑子去听，那么会觉得这是一个禽兽不如的老师猥亵了学生的故事。

但稍微用点脑子都能听出来，这是一段漏洞百出的故事。

郭培皱着眉问：“那个叫张蕾的女孩呢？她的孩子究竟是不是黄海军的？”

何苗苗摇头：“这就是奇怪之处了，按理说，女孩还是未成年，这事应该要报警处理的，但当时并没有人报警。”

“黄海军死后，张蕾就辍学了，后来去了哪儿也没人知道，孩子估计也打掉了吧。”

陈已矣低哼一声开口：“学校不报警，估计是不想将事情闹大，能私下解决就私下解决，至于张蕾的父母，估计就是想捞一笔钱吧。”

郭培沉眉想了想，道：“这段故事到底是事实还是舆论是其次，重点是，黄海军的怨从何而来？”

“是因为被冤枉，含恨而死积怨成灵，还是因为他压根就不是自杀？”

何苗苗咋舌：“不是自杀...”

郭培见过的黑暗面比初出茅庐的何苗苗多太多了，任何事情他都习惯性的往最不可能的方向去设想一下。

因为在外面，杀妻杀夫之类的案件已经算不上罕见了。

“他自杀时，屋子里不是还有两个人么，两人又在吵架，会发生什么都很有可能”。

何苗苗恍然道：“你是说，他有可能是跟安娅在争吵中失手推下楼的，而黄莎莎很有可能会替自己的妈妈做伪证？”

“有这个可能，也或许是黄莎莎失手推他下去，安娅做了伪证。万事皆有可能嘛。”

陈已矣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郭培，郭培接收到她的目光，抬眉：“怎么？”

陈已矣扯了扯嘴角：“你想法还挺黑暗的”。

“这是夸奖吗？”郭培问。

陈已矣扬了扬眉，算是默认了。

郭培垂眸，嘴角微微上扬。

虽然郭培的想法有些过于黑暗了，但何苗苗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黄海军的怨灵是跟在安娅的尸体边的。

若他真的是自杀的，是含冤而死的，那为什么怨灵不去缠着那些害他自杀的人，而是要缠着自己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