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可是有歧见?”莫息能百忙之中抽空出来见刘郎中,自然是因着有重要之事。
十年前,他助罗湖成为西南云南昆明守备殷平森的下属武官,正六品千总。
因着夜家的干系,纵然罗湖才能出众,处处受压制,以置于十年来不上不下,仍只是一个小小千总。
九年前,罗湖如愿娶得冯三,其中也有他的推波助澜。
罗湖和冯三的这一对,十一十年前便看好,有意撮合,后来十一以死换生,自然无法再撮合,那时他便想着帮着十一实现她想实现的事情,故而那时少不得撮合。
十一回来,晓得此事,很是高兴。
可见他做对了。
只是罗湖的官职实在是低微,十一晓得时,虽未说些什么,那张明艳的小脸即时布满肃色,蛾眉微乎其微地蹙了起来。
这一茬,他同是未说些什么,却记下了。
想着有机会,得让罗湖升一升迁一迁。
正好前些时候,老挝土司因老挝内部纷争政乱频出,苦恼寻不出乱处,左支右绌之际,生了向老挝宣慰使请援之心,并做了。
老挝宣慰司首官柴宣慰使,是个秉性守成,不爱麻烦,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的性子,虽不太想插手老挝内部纷争,然老挝土司开了口,他却也不好全然不管,便调派了下属官前往相助。
老挝宣慰司位于老挝与云南省南部接攘,治南掌。
他刚听闻此事时,觉得是个机会,便传信让罗湖去试试。
罗湖亦非愿原地踏步之辈,他自小的大仇于早年得报,又如愿娶得冯三此娇妻,膝下虽无儿女,小夫妻俩的日子也过得和和美美。
然官职低微,少不得在昆明受些委屈。
他不怕他自已受委屈,因着出身,他自小受的委屈多得枚不胜举,自是不怕,也从不放在眼里。
可冯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