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楫撇嘴,身上满处暗疼,他阴狠地瞪着已被他家护院制住的夜旭:“夜旭动手在先,本少爷还手,不过是自卫而已。”
“是啊是啊,夜旭先动的手,我们皆可作证!”
“没错,木少爷可占着理呢,夜御史可莫偏帮啊!”
“御史之职来之不易,可莫要为了区区夜旭,自斩前程啊!”
“我看夜御史也是个聪明人,不至于!”
围观的公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起哄,尽数站在木少这一边,唯与夜家有旧的那位公子沉默不语。
夜旭气得破口大骂:“倘非你们咒我阿姐尸骨无存在先,我何至于跟你们一般见识!还有你木楫!我揍你怎么了?我就揍你怎么了!往后你再敢说一句我阿姐已死,我必定还揍你!捧你个孙子满地找牙!”
“给我打!打他个满地打牙!”木楫吼令道,吼得他方将被夜旭揍的暗处越发疼了,他捂完这边捂那边,满身地揉,嘴不时嘶嘶叫疼。
他的小厮刀豆扶着他,随从干漆护在他另一侧。
木家护院真动起手来,夜瑞已顾不得斯文,于木楫吼起来的同时,他迅速冲过去挡在夜旭跟前:“住手!你这般屡次滋事,就不怕我参你父木院判一本么!”
十年前,木大爷尚为太医,木老爷为木院判。
十年后,木大爷已接替其父,成为新一任太医院院判。
木老爷归家,安享天伦之乐。
“我父亲有妙手回春之能,深得皇上器重,不日太医院院使之位,亦是我父亲的囊中之物!”木楫呵呵笑道,甚得意地环视一圈,如愿地在围观的众公子脸上看到赞同之色,他冷眼回到夜瑞脸上:“莫说你一个刚踏入官场的小小御史,饶是都察院首官汤左都御史,都得卖我父亲一个薄面!你,哼,算什么东西!”
夜瑞脸色铁青。
夜旭见大堂兄因已受辱,愤火愈旺,瞬时又要破口大骂,却被一道清冷孤傲的女声打断。
“木少爷好大的威风。”
置之死地,而后生。
十年,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