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十三岁,这便说到他生子了,谢元阳掩不住嘴角抽了下,努力忽视英南候那张笑得过份慈爱的老脸:“孙儿还是觉得这位连大小姐的来历,该再深入的查一查。”
“可以,你查。”英南候抚着短须起身,“需要什么人手,去跟你三叔要。”
夜十一进了城,回到静国公府的时间,比静国公预想的要快,但他没有想到,长孙女回来,还带来一个足以憾动整个夜氏一族的消息。
松椿院内书房里,静国公好半晌没能缓过神儿来,他觉得要么是他幻听了,要么是长孙女说错了,可夜十一清明的双眸告诉他,他没有幻听,长孙女更没有说错。
“或许……是你错了。”静国公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抑制住想冲到夜十一跟前去,冲夜十一笃定地大声地说你错了。
听着静国公的或许,夜十一依旧坐得端正,一脸认真:“事关夜氏一族,何其重大,倘孙女儿无凭无据,仅凭胡乱猜测,绝然不会到祖父面前来说。”
“那便拿出你的凭据!”静国公中气十足地道,长孙女一直说着凭据,却一直没能拿出确切凭据来,纵然他晓得长孙女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他还是质问了一句。
莫息同她说的当年罚跪事件背后赦令的由来,那是件保密之事,莫息是因着不愿她做得太过,为静国公府招来血腥之灾,方会同她实言,莫息为她好,她总不能转头便将他给卖了。
夜十一沉默,一会儿道:“那凭据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孙女儿不能说,还请祖父信我。也不必祖父特意做什么,只需下令,往后咱夜家行事,皆低调为主,祖父与二叔,与其他同在朝为官的夜氏子弟,及站营夜家的官员,能不惹事儿,便不惹事儿,安份守已最好。”
“你姑母一直受宠……”说到一半,静国公再说不下去,夜贵妃受不受宠,并不能直接决定东宫之位,只能说明夜贵妃很得永安帝的欢喜:“你四表哥也一直颇受重望,倘这些都是皇上刻意做出来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