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鱼离开后,夜十一没再躺下,她在阿苍的搀扶下,慢慢移至窗边的榻上去坐着。
侧坐着往窗外看,满院的颜色映入她眸中,犹如一片虚幻,她半分也没望进眼底。
阿苍瞧出夜十一情绪不对:“大小姐,安爷说马爷未生大小姐的气,那该是真的。”
“嗯。”夜十一没有怀疑这一点。
“那大小姐是在担心北女来说的情况?”阿苍猜道。
夜十一摇头:“干尸有锦衣卫在查,有何进展,毛丢会来说的,我没什么可担心。”
她是在想她师父,她师父进翰林院为修撰方两年,时日不长,据她师父往日的意愿,应当是更愿意在翰林院积累人脉,而非这般着急着请调六部。
她师父这是……
“那大小姐……”
“我在担心师父。”
“马爷?”
“欲速则不达,师父那样沉稳的人,比谁都没明白这个道理。可师伯却说,师父近日已在往六部活动,师父这是着急了……”
且是因她。
她师伯说得对,她师父纵自来不曾有过怎样的表示,可她在她师父心里,一直是唯一的徒弟,就算她待师伯比待师父还要好,她师父也未曾计较过,自来待她如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