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绫又团团一福,很快退下,回松椿院去。
夜十一对夜大爷道:“父亲,祖母喊女儿过去,约莫是想问女儿的风寒全好与否,女儿想请方太医一同过去,祖母问及,有方太医在,总比女儿说的话儿更有说服力,也省得让祖母为女儿担心。”
夜大爷点头:“应当的。”
夜二爷闻言道:“如此也好。”
夜十一道:“父亲二叔且坐,十一去去便来。”
方太医知这是个机会,赶紧起身,带着药箱便随夜十一往外走,夜大爷夜二爷目送着,杨芸钗也想走,没想倒让夜二爷喊住,说是闲着无事,想同杨芸钗说说话儿。
杨芸钗心上一紧,也庆幸她早备好说词,倒也不惧夜二爷问什么。
夜十一临出屋时听到夜二爷喊住杨芸钗,也没怎么担心,她相信杨芸钗能应对。
出了清宁院,方太医往四周望了又望,夜十一道:“方太医放心,此处可安心说话儿。”
方太医立道:“大小姐让我细验手珠之毒,我不曾忘怀,近来翻得医书,其中一本药经有记载,有一种草药可从侧旁证藏得极深之毒。”
夜十一即刻明白方太医是有新发现,心喜道:“方太医是想拿手珠验证一番?”
方太医点头:“正是。”
至于有无用,擅不能下定论,只有试过,方知结果。
夜十一道:“那方太医直接去寻我师伯便是,两串手珠皆在我师伯手中。”
方太医早知夜十一深信安有鱼,倒没想到已信任到此地步,不禁想起家中小女儿未能与安有鱼成就好事,实不无遗憾,心中感叹一二后,回道:
“如此,那我便去寻安太医。”
邱氏在侧侍候着夜太太,见夜家三兄弟如此行事,她不禁蹙起眉头,暗下各瞪了夜瑞夜祥一眼,连带着夜旭也被她失望至极地扫了一眼。
本来婆母便对大侄女诸多意见,难得后来已不再从中挑骨头,本来听闻大侄女病愈归府,却未第一时间来请安,婆母心中已有不快,但终归念着大侄女的病或许还未好全,倒也未真正动气,正想使纱绫去探个究竟,没想这三个臭小子便来这么一招添柴扇风,立把婆母暗藏的火气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