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地看向夜十一。
“今儿淮平候告假,说病了,病得有些严重,不得见风,不能见人,连告了三日假。”夜十一道,这是她今儿早朝过后,她听她二叔说的。
至于她二叔为何特特来同她说,她大概能想到原因,无非就是想听她能说些什么。
然自一开始,她就不同意相助英沁入宫一事儿,她祖父与二叔秉不同意见,执意要助,也行动了,那她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有些事,有些人,总得风紧扯乎,总得撞撞南墙,方能转寰的余地。
杨芸钗闻言,将小布条上二字联想起来,道:“所以淮平候告假并非是病了,而是吃了闷棍。”
“不是说昨夜里淮平候请柴左侍郎吃酒,吃得有些晚,想必这闷棍,应就在归府的路上发生的。”夜十一的不是说,其实就是从星探那儿得来的。
杨芸钗今儿一早便在清宁院里,东角来的时候,她也在场,夜十一从未避讳过她星探等人,自也晓得此事儿,她猜道:
“会是谁下的闷棍?花雨田?”
大姐姐悄悄同她说过,说永安帝给花雨田下了密令,此事儿现今知的人不多,她虽不知大姐姐为何会晓得这样机密之事儿,但她没质疑过,大姐姐说真,那便是真的。
既然花雨田接了这样的密令皇差,那淮平候四处为英沁入宫一事儿奔波,自然也尽落花雨田眼里。
想到花雨田素有恶鬼名号,她觉得这闷棍倘真是花雨田让淮平候挨的,那也绝对是看在淮平候乃朝中重臣,永安帝尚倚重的份上,要不然哪里是一顿闷棍那般简单!
夜十一笑而不语,看进杨芸钗眼里,便是肯定的答案。
途经八仙楼,夜家大车停下,夜十一杨芸钗戴着帏帽下车,直往楼上的蔷薇房走。
进了蔷薇房,坐下没多会儿,跑堂便奉上几碟精致美味的点心,还有一壶刚沏上的清茶。
晌午刚过,还有一下晌的时间得消磨消磨,夜十一觉得八仙楼这地就不错。
给夜十一杨芸钗各倒了杯热茶,热气升腾,飘到半空香气四溢,阿苍倒完放下茶壶,杨芸钗那杯无需她动手,芝晚已机灵地端至杨芸钗跟前,她将余下一杯端至夜十一桌前:
“大小姐,我去买桂栗糕,近前付帐之时,是北女亲手将糕点包好递到我手里,挨得最近之际,北女在我耳边同我说了句话儿。”
夜十一看阿苍:“什么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