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是及时的。

但是让人生气也是及时的。

只是两个人所谈论的事情不是同一件事就极为的难搞——

乔清疏这的眼泪一滴滴的砸了下来，明明泪水没有那么的多，可是砸的厄运甚至感到后悔。

他低头望着自己手心接住了的泪珠，手心微微收紧，像是要将泪珠握住。

炽热滚烫的泪珠在他的手心变冷了。

后悔吗？

可是自己甚至没有表达出十分之一的喜爱，疏疏就已经似乎要讨厌自己了？那以后自己办？

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得到眷顾的欢心？

这种针对性的内容明明是他最需要的，可也是人类出版的那些书籍里没有写的。

人类只教人类怎么获得人类欢心。

没有从怪物的角度考虑。

所以那几本书才一点用处都没有，他冷酷的想着。

只是复杂的后悔情绪……

这是一个看着怎么都不像出现在人形天灾身上。

厄运，灾难，无情是他的代名词。

一个出生于黑暗，滋养于黑暗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会有人类纯白灵魂会拥有的后悔情绪呢？

但是这一刻，他确确实实的感知到了某一种消极的情绪，他想要安抚乔清疏，可是却张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想要擦拭去对方的眼泪。

“不是你的问题。”乔清疏嗓子还带着几分哭腔，她抹了抹眼泪，只是还有几分抽泣。

看着更像是被厄运欺负了。

“是我今天的情绪不太好。”

直到这个时候，乔清疏似乎也没有真的责怪裴周妄，反倒是从自己的身上找问题。

这让裴周妄的心情更是沉默了。

这个人类……

怎么还是这么笨。

被欺负了都不知道反抗，还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后悔终于确确实实的在他的心中蔓延。

乔清疏眼眶依旧有些红红的，她有些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

可对于乔清疏来说，既然两个人作为夫妻了，有时候出现一些意外的接触是她的预料范围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