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纯洁信仰？你怎么解释杀死了那么多公社成员呢？”忒亚兹指的是克洛伊将公社的人口从亿削减到千万这件事。

“这都是为了我们的信仰而做的必要的牺牲。”

“你统一中央大陆的时候可没有牺牲十几亿人口。”忒亚兹慢条斯理的将克洛伊所做的所有不合常理的事叙述出来。

“净念天国你曾在公社使用过，为什么只是短暂操纵了公社成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整个公社的人变成行尸走肉呢？”

“那时候净念天国还不完善，无法做到这么多。”克洛伊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忒亚兹撇了撇嘴：“净念天国，或者其他什么魔法，最关键的是你吗？不，是你信奉的那些个神明。之所以没有直接将他们变成行尸走肉，是无法做到，只能短暂操控吧。”

“而造成这一现象的，恐怕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个怪东西吧。”

在联合公社中，不乏虔诚信仰神灵的人，但是当时他们同样是魔能网络中的一环，是公社集体意志的一份子，这种特殊让神明无法完成“夺舍”。

忒亚兹自己作为集体意识，很明白自己和联合公社集体意识之间的差别：她作为蜂群意志，你可以说她是群体的代表，但她同样也是个人意志的表现。她是活生生的生命。

但是联合公社意志作为格式塔类的意识，很神秘，从起源来说，祂是由一个个个体意识构成的，但从诞生起，祂就超越了所有构成祂个体之和，算不算得上生命还得两说。

“你之所以发动这场战争，就是为了利用联合公社意志做些什么吧？但是你又害怕公社的力量，所以先行削弱一波，然后才开启你的计划，不过那时埃斯特和吴鸣成功妨碍了你，让联合公社的力量没有变得羸弱不堪。”

克洛伊安静的听忒亚兹说完，末了，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确实，我之所以打动战争，是因为利益和信仰的结合。既然你这么能猜，你不妨猜猜，这后面更深层次的原因？”

忒亚兹没有回答，她猜不到。

两人争论了这么多，除了忒亚兹嘲讽了克洛伊一番，两人似乎没有得到任何东西。

下一刻，克洛伊率先露出了微笑。忒亚兹只感觉自己头脑被信息塞满了，她痛苦的抱头蹲下。

“我来可不是和你辩经的，我在等武器，你在等什么？”克洛伊居高临下的说。

忒亚兹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我也在……等你。”

克洛伊冷哼了一声，准备动手杀死忒亚兹。但是忒亚兹的笑容没有消失：“你猜猜……我现在是……本体……还是……”

忒亚兹的话没有说完，身体就崩溃了，崩溃成了一团黑色的粉末。

由纳米机械构成的蜂群。一个无意识扩张自身的杀戮机器。

它瞬间就将克洛伊吞噬，将克洛伊的身体分解，汲取其中的养分，开始自我增殖。

“……我可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忒亚兹最后想着。

克洛伊攻击她是她一直期望的事，只有这样她和纳米蜂群的连接才会变得混乱不堪，让这群纳米机械有一定的“生物本能”，开始无差别的杀戮。

而中央大陆，嗜杀的蜂群变成了一团黑色云雾，落入了下方的城市中，将所有的生命体一扫而空，并使用生物的细胞器来组装更多的纳米蜂群。

生物纳米机械组装，这是忒亚兹自己最近才捣鼓出来的科技。

克洛伊本体看着无意识的一大群纳米机械蜂群，揉起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