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铭恢复了往日威严之态,沉声道:“这一月你们居于何处?”
文竹跪地,虽略显紧张,却仍应答自如,“奴才并不知晓,与郎君醒来时,已身处一处破旧宅院之中。归来时,双眼亦被蒙,故而并不知晓路径。”
“那宅院之中共有几人?”萧铭追问。
“除了逸亲王,尚有一名侍卫、一名小侍,以及一位做饭的哑奴。”
萧铭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而后紧紧盯着文竹,压低声音,“那逸亲王可有欺负骄骄?”
文竹心中一动,觉得为自家主子报仇之机已至,当下磕头回道:“那逸亲王日日欺凌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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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铭闻言,拍案而起,怒喝道:“当真如此?”
文竹重重点头,“逸亲王每日强逼郎君晨练,晨练不完便不许用饭,还逼郎君吃他最厌恶的青菜,时常将郎君逗弄至哭,又恐吓威胁……”
文竹将所能想到之事一股脑儿道出。
萧铭听完,神色反倒缓和了些许。
瞥了一眼仍跪地的文竹,摆了摆手,“你且退下吧,这几日好生歇息,不必再去骄骄身边当值。”
待文竹离去,萧正初长舒一口气,“亏得母亲此前未曾过多规劝骄骄,使其仍保有孩童相貌与心性,想必逸亲王也不会‘欺负’于他。”
萧铭微微点头,沉声道:“你我皆为朝堂重臣,膝下仅有骄骄一子,若欲使其日后生活顺遂无忧,唯有令其远离这朝堂纷争、尔虞我诈之地。
毕竟当今女帝与靖王皆是试婚之龄,待三年国殇一过,必会纳新。
骄骄若能凭外貌避开,自是上上之策。”
萧正初为母亲添上茶水,轻声应是,“母亲对骄骄着实用心良苦。”
赵氏亲自侍奉儿子沐浴,看着他尖尖的下巴,轻声关怀,“怎会消瘦这般多?可是挨饿所致?”
萧慕宁轻轻摇头,“并未,只是每日皆有晨练。阿父且看,我可有长高些许?”
赵氏一边为儿子挽发,一边点头笑道:“确实长高了些。”
萧慕宁嘴角上扬,脸上的酒窝愈发明显,“阿父可知,齐渝身旁有个小侍,年仅十三岁,却已这般高,一顿饭能吃下六个馒头……”
萧慕宁边说边比划,赵氏闻言却微微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