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转头看向抿着嘴、一脸委屈的萧慕宁,低笑一声,“你今年几岁了?还奶膘?可是家中小侍皆这般哄骗你,才令你长成这小胖子模样?”
萧慕宁咬着下唇,死死瞪着齐渝,委屈的辩解道:“我因幼时早产,身体亏损,并非小胖子。”言罢,竟嘤嘤哭泣起来。
“幼时早产,如今难道仍在早产?我见你面色红润,亦不似体弱之症。
况且你不止胖,个子亦矮,家中亲人皆无人提醒你吗?”
齐渝越说越起劲儿,一旁玄英反倒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转身背向众人。
萧慕宁抽噎着连连反驳,“我不是……我不是……”
小侍文竹一边抚慰自家主子,一边斜睨着齐渝,眼神中满是鄙夷。
齐渝起身,丝毫不觉方才言行有何不妥,瞧了眼被自己弄哭的萧慕宁,昂首阔步走出房间。
“主子方才确是过分了,哪有称呼未出阁的郎君为小胖子的?”
齐渝未料玄英亦一脸不赞同,遂叹口气,故作高深地回了句,“皆是为他好。”
齐渝瞥了一眼院子里站着的鹰骁,又将目光落于玄英身上。
她自怀中取出一封信递过去,吩咐道:“一会儿你悄悄将信置于萧太傅府前。把你的那辆马车扔远点。”
玄英神色恢复严肃,接过信后行礼离去。
齐渝缓缓行至院子中央石桌旁坐下,瞧了眼站在一旁的鹰骁,冷笑一声,“方才怎不跑?”
鹰骁沉思片刻,闷声道:“我不知自己能去往何处。”
当他认出玄英所用之香与人贩子相同时,确有逃跑之意。
然行至门口,却又止住脚步。
他如今已是无处可依,即便逃离,又能奔往何方?
“过来。”齐渝沉声道。
鹰骁缓缓移步至齐渝身畔。
“方才为何欲逃?”
“因我见您的侍卫用的香与人贩子相同。”
齐渝挑眉,“仅此而已?”
“我知您不会信我之言,然她……”
“我信。”齐渝截断鹰骁的话。
“那您为何仍如此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