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鞋外面套了一双草鞋走路确实没有单穿草鞋那么累,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双腿像是注铅一般沉重。
她愁眉苦脸想,要是能泡脚就好了,那一定很舒服。
不过苏夏只能奢望。
昨夜远方山上那场大火烧得那么厉害,热空气蹭蹭蹭往上冲,灰尘漫天都没有降雨,说明现在还达不到降雨的标准。
不得不承认,古人求雨只是理论知识不丰,但经验却是不容小觑。
要降雨必须满足三个条件:水汽、杂质、降温。
烧火求雨与煮饭时锅盖上会有水蒸气倒是差不多。
只不过一个是靠冰冷的锅盖冷凝出蒸馏水;
另一个是让水汽遇冷凝结,附着在凝结核(主要由空气中的杂质和灰尘形成)上,当空气承受不住雨滴的重量时便会落下形成雨。
她突然想到诸葛亮在上方谷火烧司马懿,一场大雨却让他的计谋付诸东流。
要是这里也能有场大雨该多好。
苏夏走在林子里,偶尔会看到松树桑黄,学名叫松叶层孔菌,是一种寄生在红松、落叶松、冷杉等树木上的真菌。
松树桑黄与桑树桑黄类似,都是药材,但是松树桑黄没有桑树桑黄值钱,一般是作为桑树桑黄的配伍使用。
她直接拿起木棍将树上的桑黄顶下来,装进背篓。
一边走一边采摘,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她抬头时,突然看到一块桦树茸。
桦树茸表面是黑黢黢的,这是桦树茸的黑晶,里面呈黄褐色,长在白桦树上吸收白桦树的营养,直到桦树被吸干。
若是不认识桦树茸的,恐怕只会以为是桦树被烧黑成木炭,错过这样的好宝贝。
用桦树茸泡水或煮水喝对身体好,能降血压血糖,还能预防风寒。
她眼前的桦树茸很大一块,至少也是五斤以上,需要十多年才能形成。
毕竟是长在树上十多年的真菌,早已与桦树紧密贴合,苏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棵桦树茸给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