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微讶。
“郡主是说,魏熙蓉是和苗彩莲串通好的?”
郑写意摇头:“只是同样存在这个可能性。还没有任何证据支撑。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苗彩莲和魏熙蓉就真是一丘之貉。”
“郡主何出此言?”
“苗彩莲想要金蝉脱壳,必不可能是得知了魏熙雅被杀之后才下的决定。她又要拆花轿,又要找到替死之人,还要提前确定好路线,让花轿一定会在那个时间段通过永安街兴盛楼,碰到兴盛楼洒水浇花,让花轿落地,她才有那二十息的时间跳轿子逃走。”郑写意叹口气,“那必得提前筹备,一步也不能错。”
几人心有戚戚,落霞感慨:“若是如此,那这苗彩莲,当真心机深沉。”
郑写意看着验尸室里点燃的烛火,问道:“苗彩莲此人,是个怎样的人?”
闻萧回禀道:“苗彩莲乃苗家长女,自幼被家里人悉心教养,琴棋书画无一不会,这点不比官宦人家的小姐们差,甚至还比官家小姐们多学习了账房与做生意。她爹曾在酒后说过,这么培养她,主要是想让她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官家太太,让整个苗家不再只是商贾之流。并且苗彩莲长得好,她爹给她安排的学业,她都能超常完成,更是给了她爹更大的信心,认为苗彩莲一定会成为官家妇,甚至就算是嫁入公卿之家,也并非不能。”
小主,
郑写意奇怪:“既然对她抱有如此希望,最后为何将她许给了同为商贾的何家?”
闻萧:“苗家的主要生意在南方,可今年南方大水,苗家的生意损失惨重,眼看就快要撑不下去了。而何家,虽然家财万贯,但何力从小就身体虚弱,常年卧病,是个药罐子,别说想攀门官家小姐了,就是门户相当的商贾人家,也没人想将自家女儿嫁过去的。”闻萧顿了顿,“他们本就对苗彩莲觊觎已久,趁着这次苗家损失,无法自救,何家便趁机承诺了数额巨大的聘礼,这才让苗家点头,把苗彩莲嫁过去。”
郑写意:“苗彩莲,想必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吧。”
“郡主说得对。苗彩莲因各方面都很出众,不仅在商贾之间,甚至在品阶不高的官家小姐之间也叫得上名号,自然高傲,不可能瞧得上药罐子何力。”乐章抢着回答自己知道的讯息,“更何况,年初何力病发,险些没救过来,去见了阎王爷,何家请了全国各地的大夫诊治也没用,所有大夫都说他寿元不长,随时有一命呜呼的可能。苗彩莲就更不可能想嫁给他了。但是苗家急需苗彩莲的聘礼来填自家的窟窿,这才不得不答应何家请求。”
乐章说得绘声绘色:“据苗家人说,苗彩莲闹也闹过了,哭也哭过了,甚至她还偷偷逃跑离家出走过,都没有用。苗家把人抓回来之后,就关在了房间里,她便绝食威胁,可人已经饿到奄奄一息了,苗家当家的人依然不松口,甚至放话说,就算是一具尸体,也得给何家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