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肃王举办生辰宴,这次容寂将卿言也一并带上。
在肃王府里,卿言见到的终于不再几乎都是士族那些熟面孔。
她唯二见过的便是肃王的妹妹晋平公主和义昌公主。
“兜兜转转,容卿心仪的女子原来就是卿美人,仔细算来容卿能抱得美人归,最应该感谢的是本王。”魏承恪笑里藏着深意。
容寂回京当众请求皇帝赐婚,便明明白白告诉魏承恪,往日容寂诸多对卿言的不在意,都是在防备魏承恪,容寂曾为魏承恪效力,却绝非对他忠心不二。
时过境迁,魏承恪还想与容寂拉近关系,这些他只能揭过,就算现在容寂告诉魏承恪,他的表兄是被容寂所杀,魏承恪也只会笑一笑不去追究。
“多谢肃王殿下替臣从大理寺的牢狱中救出言儿。”容寂不必伪装,拱手向魏承恪示意,偏头眼中含笑凝着卿言。
卿言与肃王接触不多,直觉认为肃王笑里藏刀,充满危险。
无论是拿她去试探容寂,还是想拿她威胁容寂,肃王都绝对不是个良善之人。
她颔首不多言。
容寂与卿言同坐一席,伉俪情深,俨然一对璧人,魏玉琢和魏宁鸢朝这边望过来,眼神复杂。
“容卿两年前遭贬,本王无力向父皇说情,深感有愧。”两年前容寂拉士族官员下台,得利最多的是魏承恪,容寂遭弹劾贬官,魏承恪实乃舍不得放弃容寂这把利刃,可是父皇把容寂废为棋子,他想继续利用容寂把世家那几个老头拉下台也失去了机会。
“臣的确犯了错,陛下贬谪臣是在给臣机会改过自新,臣对陛下只有感激,从无怨恨,肃王殿下能有心为臣求情,臣定当铭记。”冠冕堂皇的话术,容寂张口就来。
容寂始终是庶族出身,即便有了异姓王封号,士族对他的拉拢他依然看得很淡,魏承恪耐不住想与容寂共谋铲除世家,早日坐上太子之位。
几次邀约容寂皆不推辞,容寂的态度魏承恪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