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她的心被容寂占据,对桓晏感激和愧疚多于其他感情。
今日桓晏不顾旁人在场,跳下水救她,卿言心中升起的感动,因容寂说出的这句话渐渐消散。
眼下容寂待她的好,她都不够还,哪里需要他再对她千百倍的好。
“我只爱你,只想和你相伴到老。”卿言胳膊挂在容寂的颈上,在他颈窝里蹭了两下。
容寂按着她的腰背,把她抱得更紧,“言儿说的,我要记一辈子。”
马车向前滚动,朝长陵王府驶去。
桓晏在梁国公府换了一身干净衣袍,无别的事太子让他先行回府。
他本是骑马跟在太子和太子妃的马车旁边而来,崔氏女乘坐的马车就停在他的马旁,两人在梁国公府门前照面,理应一同回府。
桓晏骑马走在前面,崔氏女乘坐马车跟在后面。
回到庆国公府,桓晏又要如同往日去书房待到深夜,要么在书房睡,要么在他们婚房外间的小榻上睡。
“你今日跳下水去救卿言,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崔氏女在桓晏离开之前叫住他。
桓晏身形一顿,背影孤寂凄凉。
“与你成婚的是我,不是卿言,你娶的是崔家嫡女,不是那个被抄家的罪臣之女!”崔氏女婚后忍了两年,忍到快发疯了。
暗地里求姑姑在宫里想办法除掉卿言这颗眼中钉,但在桓晏面前崔氏女一直装作温婉贤淑。
从一开始接近桓晏,她就在有意学卿言的举止和性情,装的再像,桓晏始终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