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瞬间凝固，如同被冰封的湖面，惊恐与愧疚交织在他那张苍白的脸上。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抚平姜明月脸上的伤痕，却又不敢触碰，生怕自己的触碰会带来更多的伤害。

“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颤抖着，满是自责。

看蔡淮的眼神，还有动作。

姜明月就猜到，刚刚两人额头相撞的那一下，造成的伤害，此时显现出来了。

她指尖轻触额间那抹嫣红，碎发下露出一段雪肤，柳眉似蹙非蹙，桃花眼因疼痛，生理反应下蒙上一层雾气，在外人看来，好似眼含水光，薄纱般的肌肤下透出淡淡的青紫，却衬得整个人愈发清丽如画。

刚刚不碰，注意力又被蔡淮背部的一片青紫吸引，现在注意力回笼，又被轻轻一碰，疼得姜明月指尖发颤。

她看蔡淮此刻已经够愧疚了，想着不能再增加他的心理负担。

姜明月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没关系，只是看着夸张，我属于疤痕体质，稍微用力掐一下就会红很久的类型。"

语音未落，唇角已绽开一朵歉意的梨涡，连额上的红肿都成了白玉微瑕，叫人瞧了心里只生出怜惜来。

姜明月的态度，配上她额头因为自己造成的红肿，反倒让蔡淮更不好意思。

他是典型发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如果对方态度强硬，哪怕是他的错，他也会和对方辩一辩。

可遇到姜明月这种，不仅不怪他，反而把错往自己身上揽的。

蔡淮反倒愧疚之心更盛。

他生得清秀如画，因为遗传自，他那以美艳闻名的大花母亲的遗传基因较多，偏又带着几分女气，此刻愧疚的情绪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的眼神游移不定，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似乎在为自己的过错感到无地自容。

姜明月坐在他身边，两人的视线变为平视。

蔡淮更能看清姜明月眼中轻松。

“真没事，不用这么愧疚，再说了你背后青青紫紫的一大片，都是我照成的，算起来，还是我更应该向你道歉。”

蔡淮低垂着头，纤细的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后背都伤，大部分都是之前训练的时候，我自己弄的，和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