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龄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如果我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单凭这个子虚乌有的小故事,还以为我们分期卖地,是为了赚取五百文的利息。”
她专门指着程彧写的这句话。
“这句话也很有歧义,五百文分明是五年的利息,可乍一看上去,像是每年都要交五百文似的。”
不光如此。
她又指着最后一句。
“寻常的百姓犯案只会上报京兆府,涉及权贵世家还有皇室的案子,或者大案特案,才会移交大理寺审判。”
“文和你这么写,是故意想往我特意与李正卿前来,审判私自挖金一案上面靠,好引起误会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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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萧九龄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的火气。
“文和你编的这个故事,句句都属实,可拼凑在一起,完全就是故意引导别人,把分期卖地说成是大周朝廷搜刮民脂民膏!”
哪怕极力控制,萧九龄的语气还是十分犀利。
也是让程彧哭笑不得了。
好消息,陛下终于开窍了!
坏消息,陛下好像当真了?
“陛下你先别生气。”
“我是大周的皇帝,又不是梁国的细作,看到这个小故事,我能不生气吗?”
萧九龄知道他这则小故事,是故意写给梁国细作看的。
程彧见她气鼓鼓地平复着心情,干脆等她泄了气再往下说。
好在,身为一个合格的帝王,纵然再生气也要控制好情绪,不到片刻,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出声夸赞。
“文和,你编的这个故事让梁国细作看了,一定会认为朕是搜刮民脂民膏的昏君。”
“陛下可不是昏君。”
虽然程彧是实话实说,但萧九龄在看到他狡黠如狐的笑容时。
就知道他肚子里还有坏水没有倒出来。
果不其然。
程彧又在刚才写完的这则小故事后面,补充了另一条连贯的小故事。
萧九龄一看,顿时啼笑皆非。
“文和啊,朕如果真的像你所写的这两条故事一样,确实不算昏君,只是一个没有担当又好大喜功的蠢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