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彧弯腰走到一簇狗尾巴草前,将其整株拔下。
正在大家好奇程彧拔草做什么时,就听他吩咐道。
“还愣着干什么,每人拔一捆野草,等会儿要往船里铺呢。”
坏了!
剩余的四个侍卫心头一凛。
还真叫萧甲申那个憨货说中了!
一行六人,抱着满怀的野草穿街走巷,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好奇向旁边的路人打听。
“这些人拔草做什么?”
“看他们的衣着,不像穷到吃草的地步。”
“陛下都把赈灾粮发下来了,吃不上饭的都去喝粥了,谁还吃草?”
程彧知道自己这么打眼,定会有人会询问。
逢人打听,便扯着嗓子回答。
“我们是在‘金钱暴’门前做生意的,欢迎来玩啊!“
沾上赌坊二字。
正经人避而远之。
但一些赌鬼,由于熬了个大夜,输了个精光,正无所事事。
闲得不是抠脚,就是对过往的大姑娘小媳妇吹口哨,调戏良家妇女。
听说是在赌坊门前玩的生意,像苍蝇闻到臭蛋的味儿。
紧紧地跟在程彧的身后,想看他搞什么名堂,是否有利可图。
一行六人来到‘金钱暴’门口。
大门敞开,但白天客人稀少。
门外有四个棍奴持棍而站。
“兄弟,借贵宝地一用。”
程彧打了声招呼,找了块不碍事的空地,示意大家将草放下。
棍奴举棍要打。
当六人扔掉怀里的草,四人露出黑金绣蛟的大内制服时。
他们犹如被施了定身术,僵在当场。
“兄弟,麻烦搬一套桌椅来呗,我的兄弟们走了好几条街,走累了。”
“大人您稍候。”
一个棍奴连忙跑去禀报老板。
一个棍奴则硬着头皮搬桌椅。
四个大内侍卫,知道棍奴们是看出他们的身份,才敢怒不敢言。
低头找着合适的地缝,随时准备钻进去。
程彧只要满足了自己的需求,可不管旁人怎么想的。
他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与果果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朝东市方向张望。
“我没打听错的话,这家赌坊是许侍郎罩着的。”
“挖许侍郎家的墙角不叫挖墙角,这叫为陛下搞基建!”
楼上。
赌坊的钱老板眯眼着,打量着坐在楼下的程彧。
“他就是让京城数十位大小官员落马的活阎王程彧?”
一介好赌的黄口小儿,也配得上这么响亮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