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大吼一声,藏身在头车下的辅兵民夫立刻就钻了出来,配合推车的人一同操纵冲车上那巨大的撞木喊着号子开始撞击城门。
见到开始撞击城门,领教过守军在城门处放置的诸多机关的唐军纷纷举着旁牌后退一些,紧张地等着守军还击。
可等了一段时间,两侧城墙上的同袍都已经被再次击退了,可门楼上的守军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投下大量火油擂具,除了稍稍射来的几支箭与两三罐不足以点燃冲车的火油,便只是任由他们一下一下撞击着城门。
这反常的举动若是平常时候,可能会被注意,可眼下城门处的唐军校尉连同他身后的士卒都处于高度紧张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这个异常。
亲临一线的张孝举在距离城墙两百步外看着阻碍颇多的攻击正发愁,突然发现城门处的不同,他唤来一名校尉近前查看,不多时校尉便骑着马跑了回来。
“将军,我军在城门处未曾受阻,守军不知是什么原因,只是向下射了些箭,投了几罐火油,余下的便没了。”
张孝举闻言问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动作?”
“没有,我军眼瞅着都快要撞开城门了。”
听到要撞开城门,张孝举没有急着调派大量预备队去往城门,而是下令道:“从两侧正在攻击城墙的之中抽出两个团,跟着他们一块攻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那名校尉刚要跑开区传令,张孝举又叫住了他。
“告诉他们,不要冒进,若是进入城中发现情况不对,就立刻退出去,不要陷在里面。”
“诺。”
校尉去传令后,两侧久攻不下的唐军便抽出了两个团来到城门处,与原先就在城门处的唐军合为一股,一齐守在城门处。
此时的城门已经在撞木的接连撞击下变得不那么稳固,撞木的没一下撞击都能让城门发出一阵呻吟声。
“嘭!”
随着民夫与辅兵合力推着撞木撞上去,撞木包铁的前头将城门完全撞开。
断裂的门闩落在地上时,守在外面的唐军也开始推进。
“架枪!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