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义听罢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程亦说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来我这里喊冤?”
“我说你程亦为何如此气愤,原来说到底不过是因为那女子身份不合适?”
程亦连忙说道:“并非只是家世,最关键的,还是这女子让他们说得多好多好,可臣是未曾得见的,也不见程武有书信送来,如何辨别?”
“再者说了,眼下战事未定,流民到处都是,若是为了安抚流民,有的是办法,为何偏偏要拿臣的长子作那个出头鸟。若是非要如此,那我们这些郡公县公,加上十二卫的将军,谁家没有尚未嫁娶的子女,干脆一人一个好了。岂不更能安定人心?”
章义听完后对程亦笑着说道:“说到底,你还是觉着一个流民让丢人了,对吗?”
他见程亦不再说话,便继续说道:“刘体仁的眼光比你如何?”
程亦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章义背着手说道:“刘体仁从未收徒,如今破例收一个女子为徒,足以证明这女子是能入得了刘体仁的眼的。”
“他的学生,只要能学了他五成的本事,都足以胜任一郡郡守而绰绰有余,更不用说这是他第一个学生,自然是要悉心教导,五成怕都是说少了。”
“刘体仁那都是些算计人的本事,程武娶这样一个妻子,能有何用?”
程亦不服气,便梗着脖子说道。
章义突然说道:“那若是我与皇后也做这个媒呢?”
程亦一愣,连忙说道:“陛下,一个流民而已,那刘体仁胡搞就算了,您怎么也要掺和进来。”
章义突然摆摆手说道:“不要说了,就这么定了。”
章义拍了拍程亦的肩膀说道:“等两人成婚,我再让皇后将她接到宫里悉心教导一些时日,你看如何?”
程亦虽心中不满,见章义要让皇后亲自教导,也勉强同意了下来,但是仍旧说道:“若是这个女子实在不堪,那臣还是要让程武休了她,免得败坏门风。”
章义点头道:“放心,若是真的如你所说,不止这个女子,连刘体仁、王承业,我也一并处罚。”
有了章义的保证,程亦这才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