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深入到何处?”
张大财伸手指了指崖关说道:“最远至崖关外十里。”
章义问道:“崖关可曾有什么动向?”
张大财仔细想了想前几日的探报后说道:“没有什么新的动向,崖关守军还是龟缩在关墙之后。”
章义对着沙盘上的抚州敲了敲问道:“王承业有没有送回塘报?”
张大财摇摇头。
“那就是说,陈蜀联军主力还耐得住性子,迟迟不愿挪动一步?”
张大财点头道:“毕竟是两名宿将领兵,不会轻易卖个破绽给王总管,如此也算正常。”
章义直了直腰,背着手说道:“是啊,几千骑兵就想逼迫他们做出反应,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张大财连忙抱拳请罪:“臣疏忽。”
章义摆摆手:“算不得什么,只要能迷惑建康的那些人就足够了。”
张大财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若是史太岁与林孝节没有上当,那司马炎这种老狐狸想必也能看出来我们的用意,”
“只怕我们还要再做些动作,才能把司马炎的目光挪到别处。”
章义扭过头看着张大财问道:“你觉得,司马炎能看出我们的第三层用意?”
张大财点点头说道:“司马炎毕竟在后方总揽大局,他不需要像史太岁、林孝节一般考虑如何应对王总管,视野总是开阔一些。”
他话音刚落,帐外李仁就捧着一个竹筒匆匆走了进来。
“陛下!”
张大财见到竹筒,立刻就猜到了是谍报司送回的密报。
章义结果竹筒,拆开看过后,面色凝重了起来。
“真让你猜对了,司马铮率五千司马氏部曲十一月末出建康,坐镇崖关了。”
张大财道:“那也就是说,张延亭这一路几千骑没能迷惑南陈。”
章义将密信随手投入火盆,走到挂着的舆图旁边举起烛台细细浏览了一遍各个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