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德。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在场的几个都伯、伯长都愣住了。
若是放在两天前,要让他们再次动手打旌德,他们绝不会如此犹豫。
可现在,刚刚在旌德粮仓吃了败仗的他们本就士气低落,唐军三万大军又在旌德的粮仓扎下营寨。
数十里的营盘仅仅是让他们看一眼,就已经足够震慑他们了。
“那旌德如今有三万唐军,加上粮仓的两千守军,我们还要去旌德吗?”
一名都伯抱拳问道。
他话一出口,立刻获得了帐中除去韦成孝之外其余人的附和。
“是啊,我们有三千人时偷袭尚未成功,如今那三万人将粮仓围了个水泄不通,别说靠近粮仓,怕是一被发现就能被那里的唐军碾成粉。”
“你们都知道旌德是个十死无生的地方,我何尝不知。”
韦成孝站起身走到众人中间说道。
“实话告诉你们,想让我们去旌德的,不是我,而是家主。”
韦成孝此话一出,整个帐内一片哗然。
几名都伯伯长纷纷交头接耳,看向韦成孝的眼中也多了一些怀疑。
韦成孝看在眼中,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将小布袋打开,露出了里面被他撕碎的密信。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让你们知晓这密信之中的内容。”
他将布袋中的密信碎片倾倒在桌案上,指了指这堆碎屑说道:“如果你们谁有疑惑,不妨过来看看,看看是我要把你们送上绝路吗?”
说罢,韦成孝便转身走出了帐篷。
“牵我的马来!”
帐外传来韦成孝的声音,一众都伯伯长也顾不得桌案上那团碎屑,连忙走出帐篷,只见韦成孝已经骑上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