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彻挥挥手摒退周边闲杂人等后,对章勉说道:“既然你认我这个老师,那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了,毕竟晋王殿下已经见过陛下了,想必也清楚殿下如今也被牵扯其中。”
章勉哑然,随即又弱弱的问道:“只是见上一面也不成吗?”
裴彻摇摇头:“不成!”
章勉又问道:“那裴相可否告诉我,老师下场如何?”
“晋王心中有数,何必问我?”
裴彻说完后,便与张师道一同离开了地牢,只剩下章勉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离开地牢后,张师道与裴彻便沿着五城兵马司连接前后的回廊向廨署走去。
张师道见四周没有外人,便小声说道:“晋王方才那番话另有所指啊。”
裴彻面无表情的说道:“他是想知道吕文博到底有没有被定罪。”
张师道有些疑惑:“吕文博定没定罪,对他有什么帮助吗?”
“吕文博被定罪,那便说明此事已经尘埃落定,他就可以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发动。”
“可陛下都没有发话,他也太着急了些。”
裴彻道:“陛下到底有没有下诏,他如何知晓?况且他早早的将名册交给了陛下,照陛下果决的性子,这段日子也就定下了。”
“那我们还是照常审讯?”
“一切照旧,直到陛下那边有了新的动作再说。”
.......
裴彻与张师道交谈的时间,章勉走出了五城兵马司,在暗处的密谍们注视下他失魂落魄地骑着马回到晋王府。
进入晋王府之后,推搡的章勉突然神色一变,快步走回了自己的书房中。
回到书房的章勉刚刚在蒲团上坐定,房门便被敲响。
进来的人一副仆役的打扮,但是行走间却全然不像一个下人。
那仆役打扮的男子径直走到章勉正对着的一个蒲团上坐下,直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