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陈军阵中,神色坚毅地南陈老卒早已经绷紧身子,将身体的全部中心都放在了面前的旁牌上,他们身后的同袍则已经将枪槊杵在地上,以防端不稳波及身旁的人。
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卒虽然没有动摇,可他们坚毅的表情之后,同样是一颗又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脏。
一名南陈队主透过缝隙看着逼近的唐军甲骑,猛地回头大喊。
“防骑!”
他的话音刚落,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就已经近在耳旁。
“嘭!”
战线上发出一连串爆响,强行冲上来的唐军甲骑因为速度不够快,而被密集的枪林所阻挡。
枪槊刺穿了许多甲骑的三层重甲与一些战马马甲的接缝处。
双方刚一接触,唐军甲骑就已经有百余骑被挡住而翻倒。
虽然南陈军用枪槊挡住了唐军甲骑的第一波冲击,可他们的枪槊也大部分被这些撞上来的唐军甲骑所折断,加之这些人在倒下前同样将远远长于步卒枪槊的马槊刺出,南陈军的士卒也蒙受了不小的伤亡。
而这还不算,倒下的人马尸体也压在了那些手持旁牌的南陈老卒身上。
这些老卒经过数年的行伍,早已经做到了哪怕受伤也能保持沉默,可这一次,他们终究没能恪守军律。
数百斤的重量几乎是瞬间就将握着旁牌的南陈军压成了肉泥,随着一阵骨头碎裂声响起,哀嚎声瞬间充斥在战线前方。被压住半截身子的南陈老卒随处可见,还有许多只有下半身露在外面,正不断抽搐。
百余倒下的唐军甲骑压垮了战线中足足六七十步宽的一段盾墙,给了后续的甲骑得以继续向南陈军阵中冲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