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的斗舰艨艟靠上来了!”
随着惊呼声从每一艘被拽住的南陈战船上响起,带有勾爪的木板已经搭在了他们的船上。
随着铜钲声在各处响起,靠近南陈战船的唐军水师士卒纷纷踩着跳板冲向慌乱无序的南陈战船甲板。
“投枪!”
一艘南陈战船上,刚刚登上敌船的唐军水师校尉大吼一声,率先将背负的一根投枪扔向了刚刚反应过来的南陈水师士卒。
投枪精准命中了一名南陈士卒,赤膊的南陈军士卒被投枪径直贯穿胸膛钉死在了甲板上。
接二连三的投枪从校尉身后的唐军士卒手中投出,在人群中溅起一朵又一朵血花。
投枪扔过一轮后,唐军便迅速逼近,他们组成了一个个小而灵活的阵形,手持团牌横刀的士卒在最前方,不断向前压迫,两侧的长刀手则不断将试图偷袭刀牌手的南陈军逼退,刀牌手后方的枪槊手不时从团牌后方冷不丁地向前戳刺。
整个阵形在并不宽敞的甲板上有序地清扫着抵抗的南陈军,不多时几艘被勾住的南陈战船便被扫荡一空。
在唐军摧枯拉朽般的攻势下,十余艘南陈艨艟很快就有大半无法行驶,只能在江面上无序地飘着。许多南陈水师士卒见状也只得弃船跳入横江之中试图逃过一劫。
可等他们跳入江水中时才发现,唐军那数量众多的走舸再次聚拢了上来。
他们将所有敢于露头的南陈军全部戳死在水中,不时有士卒为同袍指引水中敌人的方位。
郑直看着最后几艘落荒而逃的南陈战船,对身旁副将说道:“传信给王总管,大军可以渡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