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财问道:“没有携带弓臂与弓弦?”
“并非如此,而是弓臂与弓弦更换需要时间,恐怕这一波只有三十余架床弩能够使用。”
校尉咬了咬牙说道,随后便梗着脖子等待张大财的训斥乃至军法。
张大财听过后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看了看地面说道:“空气湿润,加之早春有雾气,弓弦弓臂出现些许问题不为过,不怪你!”
张大财话音刚落,了望兵便大声喊道:“金军盾车距离我军三百步!”
张大财便下令道:“堪用床弩开始齐射,进入二百步后弩机齐射,第七到第十一团,举槊!准备御敌!”
随着铜钲声响起,大车上的半数床弩再次开始发射,稀疏了许多的弩枪加上金军刻意散开的阵型让床弩在这一轮的齐射中并没有取得多少战果,只有十几架盾车被弩枪撕碎,可被厚实的木板减小了力道的弩枪也不过穿透了盾车后方的一名附庸军弓箭手便停了下来,再没有像此前那般连续穿透数人。
床弩在发射的过程中,位于最外侧的第七到第十一五个团的唐军士卒立刻放下手中的弩机,捡起地面上的枪槊齐步走到大车旁边单膝跪地,等待接下来的号令,而他们的后方,其余三千唐军则将弩机再次抬高一些,抛射着轨迹更高的一轮箭雨。
相比于床弩,弩机造成的杀伤就要多得多。
数千支弩矢密密麻麻地落在附庸军军阵头顶,不断有人因为中箭而躺在地上哀嚎。
伤亡突然增加让本就胆战心惊的附庸军攻击队列稍稍骚动了起来,但是随着一队看上去兵甲颇为精良的附庸军士卒上前弹压,原本减缓了行进速度的金军附庸军再度恢复了原本的推进速度。
“金军距我百步!”
随着了望兵大声吼出金军附庸军与车阵之间的距离,张大财猛地将高高抬起的手猛地放下。
一旁的令旗左右挥舞后,铜钲声响起。
“架枪!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