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教冰冷的声音再次在郑信身后响起时,郑信正盯着东段刚刚被挪走的两面旗子。
他毫不犹豫地说道:“东段一千人,起用绳索,夜间借助绳索渡河夜袭南岸东段营寨。”
王承业此时正在关注沙盘上郑信中段的攻势,突然助教将他留在东段的代表一千人的旗子从沙盘上拔走。
王承业一愣,随后助教在一旁说道:“郑信在此前派出士卒在河岸上搭起了四条绳索埋于水下,而后趁夜从北岸发起夜袭。”
王承业闻言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道是为何他要用围帐与我隔开,原来是为了这一手啊,哈哈哈哈。”
看着王承业发笑,助教有些疑惑:“掌教,你现在处于劣势,何故发笑?”
王承业喝口茶水说道:“我只把沙盘当做博弈的开始,可郑信从与我说话开始,就已经将我认作敌人了。他从开始就在算计我了。
此子不过九岁,假以时日,成就不可限量啊。”
说罢,王承业终于坐直了身体,他盯着沙盘说道:“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王承业终于认真了起来,他将石炮移动到最近的地方,抵近攻击中段还在不断摆放到南岸的郑信所部,在消耗掉所有石炮后,王承业再次给郑信造成了一千人的杀伤。
此时,郑信除去被切断后路的三千人外,已经损失了五千辅兵加一千步卒,而王承业的损失也达到了三千人,其中包括了王承业全部的辅兵。
此时正剩下六千步卒的王承业无法继续维持战线,郑信夜袭登岸的一千士卒也已经开始向自己的后方包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
“中段三千人回防,击溃郑信所部绕行的一千人,而后进驻官道山下营寨。”
东侧绕行的一千人的旗子与王承业方一面代表千人的旗子被同时拔掉后,郑信在中段已经渡过了剩余的五千辅兵外加两千步卒。
这支庞大的力量全部渡河后,郑信便立刻沿着官道前进,打算强行清理被堵塞的官道,于此同时,在无人防守的东段,郑信的两千骑兵也终于渡河。
“全力清扫官道障碍,骑兵沿河岸攻击西段掌教的一千人,打通先前三千人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