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长拍案而起,指着刘体仁说道:“并州平定不过半年,盗匪横生,尤以代郡与武安郡最为严重,官军屡次进剿皆未能扫清,你就不怕?”
刘体仁坐在蒲团上,探手将腰间佩戴的仪刀抽出猛地掷在木质的地板上,远没有军中横刀锋利的仪刀竟直直插入木质地板一寸有余。
仪刀兀自颤动,不断发出“嗡嗡”地鸣叫声,刘体仁则一脸平静地喝着茶水,看也不看被他这番举动吓了一跳的李治长。
“李郡守,我在塞北跟金军苦战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小小的商贾,我虽年轻,但杀过的人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了,你不要把我惹急了,否则先死的人是谁还未可知。”
李治长看着那柄仪刀,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刘体仁站起身走到插在中央的仪刀旁边,将刀抽出来而后收回刀鞘。
“让我的人进来。”
此时正堂外的人已经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动静,但碍于两人的身份以及李治长并没有呼唤他们,因此外面的士卒与李治长的亲信并没有冲进去。
不多时,正堂内传来了李治长的声音:“让刘司丞的人进来。”
正堂外的人得了令立刻快步走向府衙外,而府衙外早已等待多时的两名士卒立刻便走进了府衙,一路直入正堂。
进入正堂后,两名士卒将那个蒙着头的男子一脚踹倒,而后同样退出了正堂,就守在门前。
刘体仁走到那名明显身子发颤的男子身边,将他的头套一把摘下,那名男子似乎是被蒙的久了,有些不适应,双眼一直紧闭,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双眼。
等他看清四周环境与上首同样脸色极为难看的李治长后,那名男子脸色立刻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