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六将横刀放到赵五郎手中说道:“那郑直已经早就想杀训练使,不管你信还是不信,这信物我已经交到你手中了,你就算不信,我也不会再提此事,你杀了我亦或是出首我都不会牵连你。”
赵五郎见郑六如此说,终于信了几分,他问道:“为何太尉要杀当家的?”
郑六瞅了瞅四周说道:“太尉本就对训练使做派不满,加之郑直此前曾经通过刘体仁对太尉说起过,因而动了杀心,郑直返回运河水师大营后不久应该就会动手。”
赵五郎拿着郑六递过来的横刀,犹豫了片刻突然又问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当家的身旁,你说得这些,我怎么不知道。”
郑六说道:“我趁郑直与训练使一同去观看船坞时,借口小腹疼痛,换了一身衣裳,扮做民夫混进船坞与训练使说起的此事。”
赵五郎想到当日郑玉回到营帐中破口大骂郑直后最后又说得那些话,便信了郑六的话。
“此地还有十几人,我也要一并带走,但是我一走,谍报司留在船舶司的人一定能够发现,你需要帮我遮掩几分。”
郑六点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一定尽量遮掩。”
当夜,赵五郎便带着十几名留在船坞的郑玉亲信匆匆出营返回了通州大营。
赵五郎离开时,虽然尽量遮掩了一番,但是谍报司的密谍却依旧发现了赵五郎离开,于是他们当即分派人手,一队跟随赵五郎而去,一队径直找上了就在赵五郎营帐附近的郑六。
“我并不清楚赵五郎要去干什么,但是我今天下午去查看船坞时,恰好听到了赵五郎对他麾下的士卒说什么提前返回通州大营。”
密谍点点头,随后对郑六说道:“麻烦郑校尉了。”
郑六摆摆手笑着说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
两日后,就在郑玉还不紧不慢地走在返回通州大营的官道上之时,一名从通州大营来的郑玉亲信却突然骑马与他迎面撞上。
看着自己的亲信一连的惊慌,郑玉眉头微微皱起:“你跑的这么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