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义轻抚美髯,对一旁的裴瑾说道:“裴氏如今还能渗透进定州吗?”
裴瑾道:“长孙贺?”
“对,既然钦察汗国的阿史那突何拒绝了我的提议,我便先消除掉他在关内最大的助力,让他只能窝在秦州凉州不能深入,等我灭魏平定云州后,再一口气把他赶出去。”
裴瑾稍稍思量了一下,便颔首道:“我去办,只是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成,毕竟此人既然能够在北魏的眼皮子底下藏到现在,一定是有什么过人的手段不为我们所知。”
司马义点点头说道:“敲山震虎罢了,要是能让他感到威胁,也是好的。”
定州城中,长孙贺袒着胸膛,只穿一件薄衫,正在院中跪坐在桌案之后,他的头发越发白了,只是皮肤却愈发细腻起来,他轻轻捋着胡须,眼前是几个只有一件薄纱的绝美舞姬媚眼如丝,正赤着脚翩翩起舞。
听着舞乐,长孙贺的左手也跟着节拍不住地敲打着桌案,口中也哼着那曲子,看上去悠然自得。
他的一侧,大魏实际的掌权者陈运正襟危坐,只是那眼中却满是热切,喉咙也不住地翻动。
长孙贺见陈运色心大动,便拍拍手,舞乐戛然而止,那几名舞姬便踩着猫步,扭动纤细地腰肢缓缓走向陈运。
陈运见到美人走来,也不再矜持,一把搂过一人,光天化日之下便开始上下其手。
见到美人在怀已经忘乎所以的陈运,长孙贺微微皱眉,随后又恢复笑容。
“定国公可还满意?”
陈运此刻左拥右抱,笑得连脸上的褶子也拢到了一起。
“我与你阿耶也是同朝为官,如今你长孙氏势微,需要什么帮助你便开口。”
长孙贺却并不着急,而是面带微笑地说道:“我先回避一下,定国公自便。”
陈运本就有些碍于长孙贺与一众乐者仆人在场不好再进一步,听到长孙贺说要回避一下,自然乐得如此,便说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