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义想了想,便把常五喊了出来,说道:“派人去这人平日里常去的地方看过了吗?”
常五抱拳说道:“看过了,但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平日里这刘平吃住都在节度府的廨署,也极少出节度府。若非他有一日突然在节度府门前一块石头下取来一张纸条被我们发现,恐怕怎么也都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章义点了点头,他自然是知道了那张纸条上的内容,但是只是些寻常的兵甲拨付,与其他密谍并无不同。
裴彻却突然说道:“我们去看看那张纸条!”
章义点了点头,然后几人便匆匆赶去了节度府。
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后,裴彻突然说道:“这刘平平日里办公的地方有没有什么杂书?”
常五顿时明白了过来,他立刻派人去把从刘平那里查抄的一堆书籍全部搬来了节度府节堂上,然后说道:“这刘平平日里的书籍都在此处了。”
章义随手捡起一本书看了看,说道:“并无不同,内里也就是寻常书本的内容。”
裴彻走上前去,从几本记录风俗的杂记中不断翻看,最后拿起一本最旧的书,然后打开看了起来,不多时,他就把这本不过聊聊百十字的杂记与那张纸条放在了一起。
然后开始翻找有相关字眼的句式,又让常五帮他找来一副笔墨,又拿来一张布帛,开始慢慢记录。
很快,几句话就出现在了纸上。
裴彻反复比对后,将其中的几句话连在一起念道:“春日,突闻噩耗,长子当家!”
章义凑上来看了看,然后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却还是没有想通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说道:“何意?”
裴彻看了看章义,说道:“这噩耗恐怕是你或者不仅仅是你,长子当家应是长孙家残余依附的哪家势力要在来年开春发起一场席卷整个北方的攻势。”
章义想了想说道:“这么解释,未免太过牵强,会不会拼错了句子或者找错了书?”
裴彻指了指地上的几本杂记说道:“虽然都是旧书,可只有这本书上还有墨迹,且翻阅最多。”
加之这本杂记不过几百字,并不复杂,这张纸条上写得‘乞活军突然扩军,且缺少长兵’,我反复比对过,也就只有这句话能对得上,解释起来,也算通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