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俊彦闻言一愣,随后把布帛卷起来轻轻地敲打着桌案,说道:
“这常公公,先帝在时我回都城述职便见过,且密诏上也有陛下用玺,不会有错。”
文常再次问道:
“都护可曾想过我大军入关后如何自处?要知道这密诏召我大军屯驻长门关内,有违规制。”
师俊彦看着文常和依旧有些不自在的众将,说道:
“这点你不用担心,陛下调我入关之事,朝中必定有人知晓,最起码尚书左右仆射是知晓的。”
看着文常也坐下后,师俊彦又说道:
“说说这密诏之外的事吧,我等消息闭塞,最后一次我接到的消息是两个月前,称太子东宫左庶子田靖因挑唆太子行事越矩被罢官下狱,屯驻并州的左府卫大将军李观云因回京述职与太子走动太密被免去职位,回家中赋闲,大将军以下副将司马长史诸都尉皆被调换。”
看着有些骚动的众将,师俊彦继续说道:
“同时,两月前兵部行文调定州左屯卫增援庭州,震慑宵小,却被左屯卫大将军文烈因军械粮草不全且定州多地有人联络乡里叛乱需要戗乱为由拖延。”
说罢,师俊彦深深地看了一眼与其余众将同样有些发懵的章破虏。
“沧州今年灾祸不少,同样不少人啸聚山林,更有甚者直接攻击州县,抢掠府库,虽都未得逞,但是已有愈演愈烈之势。”
随后,师俊彦叹口气说道:
“这关内屯驻各卫虽然平日只维持一万募兵,却也都是精锐,一万精锐加上各州县兵马司团结兵都不能快速平定乱局,只能说明情况比想象的更复杂。
防备钦察汗国北庭军与横江防御南陈的右屯卫、右府卫自然是不能调动的,而我安北军早些年就把金狼汗国切割成了六部,如果要调边军入关,没有比我们更合适的了,加之我们这次彻底平定六部叛乱,陛下得知后,只会更加坚定调我们入关的决定。”
看到众将神情愈发严肃,师俊彦又道:
“至元日前还有三月光景,各军利用这三个月减少操练,养精蓄锐,但要明确军律,约束好士卒。我会派行军司马前往各军巡视,如有不遵军律者,都尉亦受责罚。
就这样吧!都下去休息吧,如果还有变动,我自会让行军长史通知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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