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号角吹响,他们组成四个松散的方阵向平虏城的北面城墙走去。
此时右虞侯军士卒正利用间歇将伤者和袍泽的尸体送下城头,之前在马道上蹲伏着养精蓄锐的两个团步卒正一个队一个队的起身跑向城墙,逐步完成换防。
坐镇城北的张大财看着城北防守的四个团的校尉旅帅们,其中第一波站在城头的两个团,六个旅帅已经剩下两个,两个校尉更是战死一个,重伤一个。
张大财拔下水囊的木塞,猛的灌了一大口水,然后说道:
“第一波损失我简单算过了,三十、三十一团已经折损近半了,辅兵也折损了一百多。”
听到这话,三十、三十一两个团仅有的两名旅帅默默地低下了头,其余两个团的校尉旅帅表情也很是严肃。
“第一波敌军准备充分,士气旺盛,换哪个团,也是你们这个情况,不必自责。”
张大财拍了拍两名旅帅的肩膀,说道,
“换上来的三十二、三十三团,你们是生力军,养精蓄锐这么久,且敌军士气已堕,要求就一个,把这一波攻击给我死死挡在城下,不要让我的一百甲士去帮你们擦屁股。”
“诺”
想了想发现没有多余的话可说,张大财就一摆手,说道:
“各自准备去吧!”
…………
站在酒楼三层窗口的章破虏望着城北,那边停歇不久的铜钲声又重新响了起来。
根据塘骑刚刚回报的情况,除去城北,其他方向早已经是雷声大雨点小,但他依然不敢调动其他方向的士卒增援城北,甚至本队剩下八百人预备队,他也只派出了一百人。
再除去守卫粮草水井的六百人以及自己的亲兵旅帅带领的三百人军法队,自己手中可以调动的就只剩下了五百辅兵以及几千青壮劳役。
一想到敌军这一日展现出来的攻城器械,就让章破虏有种回到关内战场的感觉。
虽说仍旧不够熟练且器械数量不多,但是谁又能保证第二个五天过后又有同样甚至更多数量的大型攻城器械出现在战场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