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苓怪傲娇的抬了抬头:“我跟他还不熟悉呢,等我再考察考察吧,但是如果他再惹妈妈不开心的话,我一定会不要他的,妈妈刚才就哭了。”小朋友说着,伸手抹了抹我眼泪。
我失笑,点了点她的鼻子,苓苓没一会儿睡了,我把她放好了就该去应付高辛辞,他还在走廊等着,比起方才更多了几分落寞,好在为商多年脸皮够厚,四周看看特需病房这层人少,照样上手就搂我的腰,也真是亏了他这滔滔不绝的自信,否则我真要羞愧了,他俯身吻了吻我脸颊。
“小崽子们这么欺负我,女债母偿,你是不是得补偿我一下?”高辛辞一扫方才的灰暗情绪,极“坏”的笑笑。
而我手背擦了下脸上的唇印:“你这不是拿到了么?”
“诶,那哪算啊,按照国外的惯例这不过就是打招呼,我在马来待了那么多年,你应该理解我的昂?”高辛辞说罢,挑着眉头掐了我一下:“别想转移话题,今晚继续跟我回家吧?我妈回颖京老宅了,保姆我一律放了假,家里没人。”
我看他那样子只怕下一秒就要吃了我了,赶紧嫌弃的推开:“大哥,我生理期来了,你难道想浴血奋战吗?”
高辛辞反倒一脸无辜:“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而已,你想哪儿去了?”
我:“你会睡素的?你猜我信吗?”
小高及大大高同学:“这不是,解决问题的道路不止一条么?”
说完高辛辞从我的手抚到嘴角,我顿时电打了一样往后退,事情发展太变态了,原谅我思想跟不上,只好下手重一点,握紧小拳拳三两下给他打醒。
“别闹了,我昨天晚上才答应的、今晚要回去陪孩子,你还跟孩子争风吃醋不成?要是第一次见面就不讲信用,那她们更不喜欢你了。”
这下轮到高辛辞懊恼了,一时间抓耳挠腮,顺带上下扫了我一眼:“那你说这可怎么办呢?合同都签了,你才陪了我一天,我就算现在叫停损失也很大的呀,你总得给我点承诺吧?”
我晃了晃右手上的戒指,表情格外真挚:“爱妻之心,天地可见呐!”
高辛辞瘪着嘴弹了下我脑门:“那不成,你比狐狸还狡猾呢,这几年我才看清。”
我:现在是谁算计谁啊喂?
可惜我还是生生把怨气憋下去了,谁叫对面是甲方呢?哪怕心里已经骂遍对方祖宗十八代,面上都要保持尊敬的笑容。
我于是重振旗鼓,谄媚的搂着人脖颈,踮起脚尖重重的“啵”一个:“那你想我怎么做呢前夫哥?”
“复婚。”高辛辞说的简洁明了,下一秒就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份合同来,简直是新版加强装《婚姻协议》,老厚一沓,曾经最后一条的“永不离婚”都成前排基础款了。
我深吸一口气,拿着这玩意随手翻了几页,真跟卖身契似的,往后的更是想想都要笑了,我耸了耸肩又递回去:“你连我女儿都搞不定,还想让我签这个?而且你不是跟我哥说你还在追求我嘛?想反悔,你就不怕我也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