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时时根本不信任二房,一切躲着庄从信他们干。
2.时时表面上与世无争,私底下早养着自己亲信,今天能悄悄扳倒威廉,那下次是谁?
傅疏忱不得不担忧,别人看不出但他看的出,贺清云真以为老爹是为着时时着想呢,可从三年起大伯去世这家里的天就已经变了,最可怕的是,傅疏忱心底对大伯去世的疑虑就没降过,难道大伯就真那么容易中了威廉的计、被推下楼吗?那后来又怎么会轻易被时时抓住把柄、告了威廉一通?又或者是大伯甘愿自尽套牢威廉,可威廉怎会这么容易挣脱呢?
他更倾向于大伯是以死和长房示弱换谁心安,父亲和小叔收时时作为女儿,为旧情亦或舆论逼迫也要护时时一生平安。
如果大家一世相安,傅疏忱敢肯定父亲不会把时时怎样的,一定当亲女儿似的照顾下去,可眼下出了事呢?
时时没有贪图享乐,她拼尽一切去报仇了啊,甚至不动声色能把威廉搞的家破人亡,大伯的事她若知道又当如何?谁能不怕呢……
越想越心凉,他生怕父亲的思路真往这个方向去,于是赶忙赔着笑过去打破僵局:“甭为难他们了,我刚去找了封适之,你们知道他在干嘛?窝角落里哭时时躲着他呢,又气又心疼,说他收着时时这么多好处敢情就干了个保镖的活儿,所以连封适之都不知道的事情就更别提庄从信了。”
“那时时这靠着谁啊?高辛辞?可高辛辞也刚从马来回来啊,而且刚刚……”贺清云瘪了瘪嘴尴尬道:“这又给掰了。”
“小孩子,一时之兴,以后别提他俩的事儿了,时时不是跟江以南……哦不,跟林默读领证了嘛,既然结婚了就得安稳下来,我安排好后面的事让时时好好过,以后就不闹了,你说是不是啊爸?”傅疏忱压了压心里的慌乱道,可父亲依旧望着一个地方发呆,他赶紧又戳了戳,试探的问:“爸,您怎么了?”
傅鸣堂才回过神:“哦,没事,你说得对。”
傅疏忱松了口气,想了想又接着说:“我估摸这事真不怪时时,八成是跟陈家挂上钩了,当年陈叔叔的事……伊宁不会放过威廉的,而且想来玛笪那边的关系也只有伊宁和陈叔叔的旧部搭的上,在马来,漾漾失踪的时候不也是伊宁第一个站出来帮时时嘛,她俩应该早有联系,主意是伊宁想的,时时顶多是帮忙,给准备个场地或者打通一下上边的关系,所以也用不上手下的人。”
“那倒也有可能。”傅鸣堂揉了揉太阳穴道。
这样想就轻松多了,只是没了时时他也头疼陈伊宁,找谁帮忙不好?偏又返回到傅家门里,回来就算了,不找自己居然跑去折腾时时,她跟时时很熟吗?时时毕竟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万一出了事怎么办?她陈家能赔个姑娘回来吗?想到这儿脑袋一热就责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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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也不看着点陈家,由着她们胡闹,伊宁也是,有需要直说嘛,你不就在这儿呢、撺掇时时干嘛。”
傅疏忱打了个冷战,千防万防把父亲的思路拽回来了,自己一哆嗦掉下去了,这当着宣杏云的面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这不等着小猫咪变身大老虎大半夜不睡觉就挠他嘛!
他偏了偏头看后边,果然宣杏云正冷着脸盯着他呢,赶忙解释:“爸你说什么呢,我都结婚了,哪敢再去打听伊宁的事儿啊?就算杏云温柔善良明察秋毫的不会说我什么,那我也不能上赶着让路泽沄两把手术刀给我戳成马蜂窝啊?”
傅鸣堂被点醒了,才想起来,哦,那边坐着的那个不是自己干闺女,是儿媳妇来着,这不是给儿子婚姻关系泼了桶凉水么?吓得心都凉了半截,人一旦心虚就会给自己找点事做,下一秒就给怀里的狗子夹了个核桃,但旺财表示它不吃核桃。
宣杏云委屈巴巴的捶了傅疏忱一拳头,倒也没再说什么,傅疏忱搂着悄声哄两句就过去了,紧接着又把父亲的思路往更远的地方拉:“爸,今晚的事看见的人还挺多的,外面的言论是不是也得堵一堵?再有就是宋家那边,咱家总得有个交代……”
“跟他们有什么好交代的,难不成宋洁还敢把这事儿当个把柄拿捏时时了?也不看看他们当初怎么仗势欺人,从咱家手上抢女婿的,一群不要脸的东西,谁还给他们讲脸面。”傅鸣堂冷哼一声道:“至于外面,宾客都晓得是非,不用怎样,记者的嘴堵一下就好,让符诩去办吧。”
“好。”傅疏忱点了点头,悄悄感叹好险,这事总算结了尾,刚要松口气,余光又见宣杏云好像哪儿不舒服,皱着眉头迷迷糊糊的、干呕了两声,他搂着人有些担忧:“怎么了?”
宣杏云摇了摇头,难受就那一阵儿,突然又好了,她自己也觉得挺奇怪的,但也没大在意,于是轻声回答说:“没事,就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