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面跟侯向阳和赵看海打听过,这些年时时过的还不错,跟家里关系也好,身体也好多了,和林默读的关系嘛……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不过,看上去也就是一对十分正常的情侣,只是不太亲密,反正时时素来是独立的,对外界的事物大多都没什么兴趣,对林默读自然也就那样。
晓得那些之后,高辛辞开始惧怕窥视,怕见到他们很好,也怕见到他们不好,到后来甚至慢慢演变成他见到时时就怕。
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瞎想,但侯向阳他们说的是对的,时时打从林默写死后,对外界大多事情就提不起兴趣,就算有也是责任,对曾经那样爱过的林默读没兴趣,对他是不是也一样?时时确实是这么多年没打过他的电话的。
可转念又想,为什么要打电话?他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时时,当时他们的情况也确实不适合联系了,过了一两年,彼此也不方便再打扰了。
他闭目凝了一会儿,果断还是放弃了,就说工作的时候不能“发病”,这个相思病还是挺拖累生活的,当然,也挺费左峤的。
“左峤,账目和项目书我发给你,你看着弄吧。”
高辛辞话音刚落,紧接着就是朱文青的嘲笑和左峤的一记扫堂腿,朱文青坐地下了还在笑,指着左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而左峤气鼓鼓:“畜生啊你,你没得理由让我陪你加班了是不是?”
高辛辞揉着太阳穴,无奈的瞧着眼前这场闹剧,呆滞了许久终于把最强恋爱脑转回最强大脑,琢磨上正事,听着才觉得奇怪,目光又转向朱文青:“你加什么班啊?最近很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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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忙的,谁叫他一个迷糊把刚拟好的合同当废纸给碎了的?电脑上还没保存,可不得重写。”左峤咬着牙说了句。
“我把合同碎了难道你没有责任吗?还不是你昨晚拉着我通宵打游戏,否则本少爷怎么可能那么不小心!”朱文青挺着腰板说了嘴,左峤登时被气笑,惯着他一番应和。
高辛辞瞧着眼前的闹剧,似乎该笑的,今天却实在没兴致,忽然才想起来,早上出门的时候似乎忘了吃药,那怪不得一直昏昏沉沉的了,还想老婆,以前生病的时候都是往老婆怀里钻的,至于生病的原因,不得不说,国外的饭真难吃,咽不下一点。
他烦闷的扫开桌上的东西捂着眉心待了会儿,好久才想起另一件正事,打断朱文青和左峤的打闹:“对了,文修该出狱了吧?前儿我刚叫人买了房子安顿他,其他的我建议你还是回去接一下,毕竟咱家人欺软怕硬那套没得说了,他被公家抓一趟难免被人欺负。”
朱文青一想起这个表哥就头疼,玩闹的心思都没了,耷拉个脑袋坐到身后的小桌子上:“真烦,我都不想理他,平时怂的跟什么似的,人家撺掇他杀人倒是屁颠屁颠的去了,惹我一身骚,关我什么事啊。”
记忆又倒退回三年前,朱文修说是得了高琅越的指示才杀了柴晋,不过后来一对口供,高琅越气的发懵,那只是她闲来无事打电话给朋友发牢骚的,什么时候跟朱文修提过?就算想杀,又怎么可能让朱文修这个最怂的去?这诬陷显然是太离谱了,可惜当时当局者迷,竟然就被林默读给绕进去,不过他大抵也是受害者了,他不至于去害自己亲妹妹,所以最有可能指使这件事的也就是威廉了,又是一个局。
想分裂高家和傅家,都晓得是从林家下手最合适,朱文修呢、也好控制,虽然胆小,但对自己那老婆和孩子是真上心,这份真心被利用,别说是让他杀人,上刀山下火海也得保住老婆孩子的,想来他当时就跟朱文青提起了他被威胁的东西,可惜,朱文青怒火上头没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