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许久后傅鸣堂才冷笑着回复,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茶杯放在桌上,秦柯十分有眼力见,立刻凑上去重泡了新茶,没多久应祁和贺清云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傅鸣堂摆了摆手,她就知道可以去休息了,放下茶杯便离开。
而应祁带回来的消息才是今晚的正题,经过傅家一家子小半天的讨论,陈家倒台,威廉绝不会没有半点牵涉其中,否则没有谁还有这样的能力,背后做了什么、让高家傅家两家都没反应过来的了,既然是威廉出手,就不得不重视,而如今陈家出血已是定局,陈长叡自杀,陈家就只剩下一个陈伊宁主持大局,虽然不至于倒台,陈伊宁依旧是个好的领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家依旧辉煌,但眼下局面,陈家和傅家还是不适宜有瓜葛了。
否则最后的结果只能是:陈家拖累傅家,傅家内部的事情让陈家罪加一等。
最好的解决办法,让傅家和陈家彻底划清界限的就是陈伊宁立刻将临江的所有生意移出国外,此后就在国外定居,想回来也至少在三年之后,傅疏忱立刻找人结婚,傅鸣堂忙活一晚上,也就是在给儿子选择新的妻子人选了,反正儿子是半点提不起兴趣,只留下一句话:除了陈伊宁,剩下其他人是谁都一样。
其实傅鸣堂反倒不希望儿子不吵不闹的,他还不如好好的哭一场。
望着傅疏忱房间的方向,傅鸣堂长长的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一堆合适的照片也放下,说实话,他并不满意这些小姑娘,不是不好,她们个个都是品学兼优的女孩,但都不适合傅疏忱,也不适合眼下的局势,想来他自己也觉得挺可笑的,和威廉的那次谈话过后他就一直在想将来,不管是他和老大谁斗过了谁,孩子们都是无辜的,他晓得以老大的性子不会不在意他的儿子,便也想为老大的女儿将来考虑考虑。
他做了错事,高家的要倒台,联姻一定会被摧毁,按照威廉的话说,他家里那个对时时也不错,也是个女婿的好人选,傅鸣堂也好好考虑了一番,想来时时心里对林默读也确实是放不下的,林默读本人也还不错,只是出身不好,那么对比一番,自己的儿子要是选择门当户对的女儿就显然是高了时时一头,这以后让外人怎么说?
所以他长舒一口气,将新送来的女孩信息都推了回去,想了想对应祁道:“咱家津海那边的茶庄,是不是有家姓宣的因为家里出了事,就一直拖欠租金,他家是不是有个女儿?”
“叔你说的是宣杏云啊?”贺清云惊讶道。
应祁愣了愣才回复:“哦,你说老宣啊,他老婆不是肝癌去世了嘛,治病的时候花了点钱,现在亏空还没还干净呢,你不是说给他宽限到明年、让他不用着急嘛,好像是有个姑娘叫宣杏云。”
“嗯。”傅鸣堂顿了顿,转头又看向贺清云:“你认识那姑娘啊?多大了知不知道?”
“之前巡店的时候认识的,傅疏忱大手大脚的给人家花瓶碰坏了,还把人家姑娘的手给划伤了,我带去医院看的,可不得认识么。”贺清云没好气的念叨了一番又想:“年纪嘛,看着二十出头吧?我只记得上回见的时候她说她还在上大三。”
“大三那就二十二一了吧,上回巡店也就去年年底的时候,那该有二十二了。”傅鸣堂仔细思索一番,忽然想到什么又看向贺清云:“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