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干净了!”陆澄澄嬉皮笑脸的凑到我跟前。
“你给我等着,我回来再找你算账!”我咬着牙瞪了陆澄澄一眼,气的肝疼。
时间紧迫,我没工夫再跟陆澄澄耗着,只好咽下这口气,赶忙提了包从楼梯那边离开医院。
梁森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了。
我光速上车系好安全带,梁森一脚油门下去,荡起千层灰。
“回老宅。”我说。
还是抓紧办正事的好,我没有时间了。
医院到老宅是半个小时的车程,我到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一点整,时间把握的还算精确,加上我走到祠堂的时间,我给爷爷上香的时候正好就是二奶奶去看爷爷的时间,我正有一场好戏要演给她看呢。
我下车,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大军”。
梁森带了大概三十个年轻力壮的打手来,比起老傅的,他们更精干一点儿,看着还算是靠谱。
“我让你们带的人带了吗?”我问。
“小姐放心,都准备好了。”梁森回答。
我点了点头,转身去面向老宅,天有点儿阴,显得老宅在这个时代里更加不合时宜。
我到祠堂的时候,祠堂前空荡荡的,还挺方便我做坏事,我向后招了招手,梁森立刻把一个看着三十来岁的锁匠送到我跟前,我指了指祠堂的门。
“你看着解吧,解不开,就给我砸开。”我淡淡的说。
其实我也不想对这扇定制的极其昂贵的掉点儿漆我都心疼的门这么暴力,可我也没办法,自打洪堂那晚上过去以后,老傅就把我那把钥匙收回去了,可我还要见见爷爷的,就只能委屈这扇门了。
锁匠有些心虚,但面对我这样当仁不让的老板,他也只能认命,面露苦色的躬了躬身,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里面取出一把锤子来。
邦邦邦几十锤子下去,锁终于有所松动,锁匠乘胜追击,拿了细铁丝捣鼓了一阵儿,门开了。
梁森带人守在外面,而我径直走进门内,穿过院子,进了祠堂,这里被收拾得很干净,我从桌上取了一把香点上,看向爷爷的牌位,跪在软垫上,我虔诚的拜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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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我把香倒插进香炉里。
我看着牌位上黑红底金墨书写的“傅文柯”三个字。
“您是咱们傅家的圣人啊,大圣人,开山祖师,咱们底下的都是蝼蚁,但,蝼蚁的命也是命啊。”
我双手合十,对着那个不能出声的牌位,此刻也算是把真心话都说出来了。
“您说得对,我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丫头,联姻就是我最大的用处了,我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我没指望着您多疼我,只是没想到啊,不疼着就算了,怎么还把我当诱饵来害我呢?害我就算了,那老傅呢?那可是你发妻与你生下的亲儿子呀,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真是比虎更毒,更狠!唉,算了,老爷子,我学学你吧。”
我把手放下,盯着那圣人的名字一字一顿念道:“您给我的东西我就收下了,至于其他,该我的,谁也夺不走,不该我的,我也看着拿了。”
我说完这话,梁森便上前来,跟他身后的两个人压着李叔,他挂在脸上的神色十分难看,似乎没有想到,我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梁森的人把李叔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古铜色的掌家牌子,那是我现在最需要的,只可惜李叔不大识好歹,非是那么倔强。
“李叔,三奶奶不希望等一会儿看见你的时候,你的手已经断了。”我提醒了一句。
李叔脸上的神色一紧,青一阵儿紫一阵儿的,最终认定了我这个狠心的丫头确实能做出这种事,他一个老骨头根本掰不过我的时候,他还是松手了,手里的牌子也被梁森夺走,送到了我手里。
我把牌子收了下去,示意可以把李叔送出去了。
我这回一趟家把动静弄得这么大,该来的人,最多再有两分钟也该到了找我算账了,不出我所料的话应该会是二奶奶吧,毕竟别的不说,三奶奶的小情人都被我绑来这儿了,识相的也该明白个“避嫌”的道理。
那也就只有二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