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钟,天已经完全黑了。
岑廉和唐华两个人一起来到位于永昌市局负一层的解剖室。
“虽然这一年见过的尸体已经比我这辈子还多了,但每次路过停尸间和解剖室我还是忍不住想打寒颤。”唐华跟在岑廉身边小声嘀咕。
“让你穿件外套你非不穿,永昌市再怎么热这解剖室也冷啊。”岑廉十分无语。
这家伙穿着白天被汗水打湿的短袖就过来了,他不冷谁冷。
岑廉的抱怨驱散了刚刚升起一点的恐怖氛围,两人推开解剖室的门,猝不及防地闻到一股熟悉的恶臭。
“这尸体味道怎么这么大。”唐华猝不及防,下意识进行战术后仰,结果一个没站稳,被岑廉一把拉住才算没摔倒。
“高度腐败是这样的,”林法医头也没抬,“永昌这地方高温潮湿,尸体又是在雨季开始之后埋进去的,如果再过两个月才发现完全白骨化了能好点。”
岑廉皱着眉努力适应了这个味道,他将目光再次落在尸体的头顶,看到的依旧是那一条孤零零的犯罪记录。
【长期从事制假售假】
犯罪记录也很简略,显然这家伙制假售假也不是第一次了。
“凶手杀人的手法很粗糙,”林法医确认他们适应解剖室的气味之后才开口,“致命伤在胸口,死者应该是被水果刀或者某种不算长的匕首刺入心脏导致的当场死亡,凶手很不熟练,第三刀才刺中心脏,前面两刀都扎在肋骨上了。”
这手法,听起来确实不怎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