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臻姝抑制住自己难受的心情,继续道:“如今母亲去了,本宫悲伤之余,更要整顿上下,好好的立在宫里,母亲在天上看着,才不会失望。”
“你们二人,算得上与我朝夕相伴,咱们该是合力的时候了。”
听闻此言,钱嬷嬷满脸动容,晴虹姑娘是娘娘自小就跟来的,她不敢比,如今娘娘这话便是真真让她心里舒坦。
“娘娘,奴婢便直说了,娘娘心里要受得住才行。”钱嬷嬷吐了一口气,便道:“奴婢自从察觉咱们坤宁宫里不对劲之后,便想着是不是前朝出了什么事情,就派人去国公府问话。”
“哪知那一直传消息的内侍不久就溺毙在湖里,与此同时,另有一位内侍顶了上来,说是国公府安排的,奴婢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因此传话只说娘娘日常吃了什么,问国公爷和老夫人及世子并夫人安,如此月末月余,奴婢才渐渐放出话去问国公府的情况。”
“那内侍只道国公府一切安好,其余不曾透露半句,奴婢追问其世孙如何,那内侍言辞闪躲,奴婢便觉着有了大问题,至去年中秋,国公夫人入宫,奴婢私底下问了世子夫人,才知道国公府并未传信给宫里,也未曾收到宫里传信。”
“奴婢便知道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钱嬷嬷说到此时,抬起头,目光坚定道:“娘娘,后宫之中能做到如此手段的,便只有陛下了。”
“因您当时孕事不顺,奴婢没敢把这事儿告诉您,至于老夫人的病奴婢也不曾得知,世子夫人入宫也未曾说明此事。”
在老夫人病了这件事上,国公府同样瞒着赵臻姝。
赵臻姝脸色一白,她早知李景琏对她有了疑心,却未曾想严重到这个地步。
钱嬷嬷一脸担忧的看着赵臻姝,她怕,她就是怕娘娘沉溺于陛下的宠爱里面不可自拔,因此才不敢明说。
可赵臻姝是什么人?
她自从入宫便清楚自己的使命。
如今的难看,不是为了李景琏,而是为了自己。
“可知道陛下如今查到哪里了?”赵臻姝心一沉,继续问道。